“所以要我看,你赶紧让管教给你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把山上的羊卖个一二百只,你再用卖羊的钱运作一下,兴许还能判个缓刑。”
范根生一脸鄙夷:“你这属于贿赂,法律能让你贿赂吗?我告诉你,贿赂也是犯法的。”
听到范根生的话,我被他的无知气的说脏话了:“你他妈的要么是关傻了,要么就是在山上放羊放傻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不用我说了吧?”
听到我骂他,范根生倒也不生气,他依然笑着对我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法官只判我一年以内,我就不行贿了,如果判我三年以上,我就拿五十万试一试。”
五十万对于我这个穷打工的就是天文数字,然而范根生像吃家常便饭一样:“五十万,你有这么多钱吗?”
“当然有了,我告诉你……”
说着,范根生趴到了我的耳边:“我不止在山上放羊,同时我在沿海城市还有一家建筑公司,N市市区所有的下水管道都是我的公司在做。”
“什么,N市可是发达城市,你有这么大的能力把N市的小水道行业垄断吗?”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现在我才知道,这个范大仙可不是什么算命先生,原来人家是一个大老板,低调的大老板。
因为我们两个是第一次聊天,他告诉我的并不多,聊完以后他神秘兮兮的对我说:
“周正,监室里的人只知道我是放羊的,他们并不知道我有公司,所以我有公司的事情你要替我保密。”
“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因为我压根也不相信,对了,谢谢你借给我吃的,等我的东西回来以后就还给你。”
“不客气,反正我们用一个储物洞,东西回来以后放在一起就可以了。”
“那干脆我们两个伙着吃算了?”
“可以,怎样都行……”
……
一夜过后,毫无新奇的看守所监室里一切照旧,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仿佛还是昨天,又仿佛已是明天,总之就是周而复始。
起床后,杜正刚走到日历旁翻着日历,研究着春节前监室里谁有回家过年的可能,算来算去,他觉得大家都没有太大机会。
“咱们监室里拿到起诉书的只有董新合和生哥,董新合是因为打架斗殴,生哥是因为开设赌场,他们两个的罪都不重,所以如果说春节监室里能回家过年的人,只有他们两个有机会。”
听到杜正刚的话我心里有些不服气,我还没有正式批捕,怎么就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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