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花松了一口气,问道:“需要送去医院么?”
“我怕拖下去…再次相见,茶唯体内装的,已不是本人!”
寺清神情冷冽,一席话似乎像无风之秋,满地清冷寂寥。
这画面难以想象,林花花不禁打了一抖索,走过去把摩托移开,扶起地上那人。
她惊奇想,竟无半点皮外伤,正常人不也得皮开再流点血吗,刚才那车祸不会是假的吧,但是眼前这人可是真的,该不会是自己甩出脑震荡吧?
正当林花花琢磨着该怎办好,只见寺清手一伸,竟在路口拦了两的士。
不久那句洋科技,跟现在有些突厄,她有些缓不过来。
昏迷的女人就被寺清这么扔在了后座,林花花附身坐进去,前头寺清打开车门,坐好,系上安全带。
“句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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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内。
陈竹隐立于堂前,端详着绑在柱边上的茶唯,他弯着腰,靠的很近,细细的看。
明明对方早已昏迷,他却呐呐道:“血继…不过如此。”
“这么多年,我寻思了许久…师父元灵毫无修为,寄宿在普通人身上,容易脱离,容易腐化。我一味寻思着,如何去改变普通人身,某一日在外,听闻你,我很惊喜。”
“你说…追着你多年的小妖,迟迟养着你,存的是何心思?你可知?”
他扭头,看了一眼堂上,跳动的烛火。
陈竹隐笑,不凑近看,似乎只能看到一对深陷的眼窝。
顿时他转头,抬起了茶唯的下巴,自问自答:“原来你不知!”
“你又知道血继是何么?这点我可以告诉你,血继是一个脉点。鬼医若不传承,可长生。”
陈竹隐从桌子上拿起匕首,冰冷的刀子放在茶唯脸上,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匕首尖抵在茶唯颈脖,又摇摇头,觉得不合适,坏了皮囊,就不好看了,师父也会不高兴。
寻摸了半会,他抓起茶唯的手腕,开了一道口子。
顿时,鲜血溢如泉涌,顺着手腕滴落到了地面上。
他咧起嘴角,下巴微抬似乎很得意,说:“以旧换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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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莫名的兴奋,难以抑制。
陈竹隐手持三根香,点燃。
手中符咒念念有词,目光盯紧着一心的牌位。半响后,他深陷的眼窝微微的扭曲,他后退了一步。
一心的元灵不知身处何方!
他咬牙,恨道:“这老不死,竟敢在这动手脚。”
满屋子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陈竹隐往后退一步,脚底黏糊,他低头一看,茶唯的鲜血在地上细细的流动,一个轮廓逐渐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