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子钦轻描淡写的话,几个男人眼露奸诈,陷入短暂的沉默当中。
良久,姓王的和其他几个人交换了眼色,方才哈哈大笑:“说要顾总留下只是句玩笑话,你还真当真了。都说顾少才华横溢,再衰败的餐饮企业,经过你的策化整顿都能起死回生,我们这次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顾子钦展颜笑开,似乎刚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阴冷都只是假象。
他起身端起茶杯,微微颔首,“那我就感谢几位的宽宏大量,襄城还有事需要处理,我们就先走了。”
“顾总慢走,期待以后长久的合作。”几个男人也跟着起身,皮笑肉不笑地拱手告别。
待顾子钦和董堃走远,姓方的男人才沉声开口:“王总,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那还能怎么办?且不说他老子有钱有势,黑白两道通吃,就看那小子处乱不惊的模样,岂是你我几个老头子能惹得起的?”
王老头眯了眯阴冷的眸子,唇边扬起一抹冷笑,“世事难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轮到他顾家倒霉的时候吧。再说了,这次姓顾的还算是有诚意,一期活动方案的咨询费少说也是要几十万……”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另外,那个疯女人你们也加大人手去找,如果被我们先找到,到时就轮不到他顾子钦说话了,还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要那死丫头给我舔脚丫子……”姓李的还没说完,自己就干呕了起来。
极少说话的向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李总这是又想起自己的脚丫子味了吗?”
“他妈的,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
一时间,包间里,叫骂声干呕声此起彼伏地响个不停……
……
回襄城的路上,顾子钦脸色沉郁,一言不发。
董堃开着车,紧抿双唇,良久,方才开口:“顾总,我可以解释。”
声音出口,连自己都觉得轻飘无力。
他和顾子钦是校友,同是吉它社的成员,当年,父亲病逝,他连安葬的钱都拿不出来。
是顾子钦慷慨解囊,帮他安葬了父亲,并说服顾连海支助了他余下的学习费用。
再后来,顾子钦出国留学,两年后归来创业,找到了他。从此,他就跟在他身边,从无二心。
顾子钦与他,有知遇之恩。
此次,他不是不知道顾子钦留曾馨的用意,只是心魔最后还是占胜了理智。
今天那几个龌龊卑劣的男人,顾子钦从来没放在眼里过,甚至还提醒过他,不要和品性不端的人合作。
是他被曾馨所激,太急于想看她跪地求饶的样子,所以才私自做了不该有的决定。
也是他太低估了曾馨,没想到几年不见,她是愈发的胆大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