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不是我说你,你这事确实办得不怎么样。”救他肯定是要救他,但是刘富贵却并不马上应允,就是让他煎熬一下,让他接受一点教训。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打死我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马跃升连连保证。
“就像今晚这事,还只是牵涉到你个人,如果你当上村长,也经受不住诱惑,还指不定给老少爷们造成多大损失呢!”刘富贵必须要敲打敲打他。
“决不会,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马跃升都恨不能指天发誓了,“我已经决定,不管今晚这事结果如何,我绝对不再参加村长竞选,我退出,我害怕了,我服了!”
刘富贵气得又差点踹他。
“你要是退出,吕大强岂不是捡现成的了!”
“我现在自身难保,哪敢跟姓吕的斗了!”
“我们付出这么多心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这两天就要选举了,你又要退出,你对得起我们吗?”刘富贵怒道。
“富贵你别怪我,现在我自己都一身屎抖搂不干净,真的没那能力帮你了。”马跃进都要哭了。
“你帮我?”刘富贵都气笑了,“当然了,你能把吕大强顶下去,对我们、对村里的老少爷们来说都是好事,可是你当上村长,最大的受益人是你,怎么变成帮我了!你要那样说的话,你去投案坐牢去吧,我也不帮你了。”
到现在为止,刘富贵对马跃升真是失望透顶,他发现这人身上有很多毛病,平时他就仅仅经营着那个小小的加工厂,看起来公买公卖人品不错,但是到了一些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这人其实一点原则都没有。
马跃升蹭一下子站起来,他听出富贵话里的潜台词了,一把抓住刘富贵的胳膊,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富贵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继续竞选村长,你能帮我没事?”
事已至此,刘富贵也不想再敲打他了,虽然马跃升很明显是个属地瓜秧子的,架不起来的货,但是除了他别无人选,而且马上就要选举,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架不起来也得硬架。
属地瓜秧子的,也强过让吕大强连任。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发现有问题了。”刘富贵说,“难道你没觉得他们两口子大骂姓吕的,有点反常?”
“觉得是跟平常不大一样,只是当时没往那上边想,刚才小扁嘴把事说出来,我才前前后后联系起来。”
刘富贵冷笑道:“你当然没往那上边想了,小扁嘴穿着睡衣,说话懒洋洋的就像躺在被窝里跟你说话,你那眼珠子都不够使了。”
马跃升总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被刘富贵这样说,而且他到最后还终于跟小扁嘴那样了,现在提起来让他很是难堪。
“你从一开始就掉进人家的美人计里边去了,就像没见过女人似的,我年纪轻轻的,倒是比你还强。”刘富贵说着掏出了马跃升的手机。
马跃升心说,你当然能经得住诱惑了,那个母夜叉比小扁嘴强上好几倍,让谁搂着母夜叉了,也不会再对小扁嘴动心。
他老婆已经是四十多岁的黄脸婆,身上的肉都松了,要是吃饭离桌子太近,都能耷拉到汤里,今晚看到成熟饱满的小扁嘴,马跃升如狼似虎的年纪,又不想在黄脸婆身上表示,肯定要受不了诱惑。
“还好我提前做了防备。”刘富贵打开手机,播放录音。
从刘富贵和熊文华离开,直到刘富贵再次回来,小扁嘴引诱马跃升的过程全给清清楚楚录了下来。
虽然是在黑暗中的小胡同,但马跃升依然羞臊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小扁嘴为了引诱他说得那些话当然不堪入耳,而他后来半推半就,说的那些话也是相当无耻,尤其俩人滚在沙发的时候,各种胡言乱语,各种情意缠绵,各种如胶似漆,噼噼啪啪,咯吱咯吱……
马跃升要是脸皮稍薄点的话就直接找块豆腐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