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一股脑将程符扔回家,后者临进门前幽怨的瞅了他一眼,入门而不顾。
而陈沭没心思管她。
此刻,他全身伤口恶化,钻心的痛袭来,灵气再堵不住血液,呲呲外涌。
随血液流出,体内灵气见底,转而根基不稳,灵气不再受调用,便是有境界跌落的风险。
"去医院吗?
"
陈沐心想着,很快便把自已想法推翻。他这一身伤势,实在是太重,会引起哗然不便。
况且医院当然也治不了跌境,当即,应该先将境界稳团固下来。
张疾峰门前,听门铃被敲响。
他一夜没睡,担心陈沐以及家人父母怎睡得着。立刻从床上坐起,随手抄起一把擀面杖凑近门缝。
却见没等开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浑身是血的陈沐低身站在门口,样子模糊吓人,难以辨认。
张疾峰一脸懵逼,吓了一跳,心说这谁呀,门咋自已开了。即刻当头一棒挥出,打在陈沐硬邦邦的脑袋上,竟直弹出手去。
“是我,陈沐!”陈沐忍住打人的冲动,死人语调开口。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快去医院啊!”张疾峰大惊,上前想关心触摸伤口却又怕疼到陈沐。
“别提了,医院治不好我,你得等我先歇歇的,要不然真得嘎掉。还有床单脏了我洗!”陈沐毫不客气,顾不得身上鲜血脏了床单,只熟练的翻身上床,打坐修炼起来。
感受到灵气缓缓入体,陈沐身上立马涌出剧痛,那空虚的丹田灵气一边外泄一边重新修补,便像一边泄气一边充气的皮球。身体难受极了。
张疾峰在一旁干着急,倒不是怕床单脏了,毕竟陈沐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可怕严重。
就这样,灵气不断充盈下,耗费的无疑是巨量的时间。几乎接下来一整天,陈沐依旧没从恢复中脱出。
临近傍晚,灵气虽然没咋补上,身体已不再大量流血了。
张疾峰也没闲着,将床单处理好,换上新的。又趁陈沐打坐之时,也不避嫌,直扒陈沐衣服,不扒不要紧,一扒开吓一跳。那浑身撕裂的伤口大大小小,皮肉外翻,处处是血洞。
他忙用酒精湿纸巾将陈沐浑身伤口消毒一遍,擦去血液。知道兄弟是在修炼,又为其换上自已的衣服。
整个过程弄的陈沐微微皱眉。
老子都辣么难受了你也要搞我,疼上加疼。
不过恢复大即,不好脱出修炼,否则境界果真稳固不来。一想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也是出自好心,便任他折腾。
傍晚,张疾峰父母归家。
他们俩倒还算幸运,同属所在公司加班,出事时,两人在厕所锁上门将就躲了一夜。
因为担心儿子,也是早早赶回家。
刚进门,张疾峰掩不住激动,他一晚上的担心快溢出来,见父母没事,长长吐出一口气,满脸幸福。
灾难来临,他自豪于自已的幸运。没有失去任何重要的人。
他朝着母亲摆手,做了个嘘的手势,表示陈沐受伤了,正在恢复。说着将自已卧室门轻轻关上。
张疾峰父母也尽人情的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