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开和刘曼结婚证造假事实,被陈小树指使狐友马乐报案后,案件很快得到重视。刘曼和陈二开先后被传唤到公安局。
刘曼觉得,她和陈二开都是单身,符合结婚年龄,也不是近亲,他们的婚姻完全符合国家婚姻法规定,只是结婚证书的照片和真人不一致,只要陈二开不介意,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再说,结婚证书是妈妈和陈二开爸爸姑姑共同造的假,如果自己承认了,那不是把老人们都送到水里去了吗?所以,在审问室里,刘曼没有承认结婚证造假的事实。
再说陈二开,他在来公安局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答案。那就是:他承认结婚证造假的事实,毕竟那是违法的行为,如果矢口否认的话,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搞不好,是要被判刑的,而判刑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最亲的父亲和姑姑,还有他的表弟陈小树。
陈二开想到了一个折中的造假理由,那就是:自己在外地学习,刘曼担心自己变心,为了向刘曼表达自己对她爱情的坚贞,自己就想出这么一个糊涂的办法——叫陈小树在老家,带着我陈二开的户口本子,假扮我陈二开,和刘曼照了一张结婚证合影,然后,在民政局就顺利地办理了一本结婚证。
陈二开的这个造假的理由,完全避开了刘曼妈妈、自己的爸爸和姑姑,他不想几位老人被牵连进来,而被传讯,而被受到精神刺激。他把造假的责任,完全地揽在自己身上,是自己的主观决定的。
至于陈小树,陈二开没有时间考虑出最好的办法,能避开陈小树参与造假的嫌疑。所以,他也只能告诉警察,陈小树是自己逼迫他做的,他是自己的亲表弟,为了表哥,他才被迫答应帮忙的。
至于刘曼,因为一心爱着我陈二开,对我的造假决定,没有任何考虑,就答应了。刘曼是受我陈二开的指使,才勉强同意去拍照,去打结婚证的。
陈二开在公安局里的回答,完全符合造假的缘由。于是,经许警官和女警晓雨商量后,初步认定:陈二开是这起结婚证造假案的主谋,刘曼和陈小树是这起造假案件的参与者。案件将按照流程,逐步处理。
最后,陈二开被关进了拘留所,刘曼也被转移到拘留所。陈小树,正在被电话传唤,等待他的,也将是拘留所。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陈二开和刘曼,还有陈小树,同时被拘留的噩耗,传到刘阿姨和陈三陈妹的耳朵后,整个“刘记麻辣烫”小店,关门了。
三个老人,整日地坐在家里,陈三使劲地抽烟,陈妹使劲地抽泣,刘阿姨不住地长吁短叹。偶尔,还传来陈三被烟呛到气管后,弯腰伸脖子的强烈的咳嗽声。
陈妹哭诉着说:啊哈——这是哪个砍头的,短命的报案的呀?我们哪里得罪了你呀?你就这么恶毒啊!你这个死了没人埋的东西啊!一下就把我们的三个儿女,都送到火里去了呀!我的个儿呀——啊哈——
陈三吐出一口浓烟,咳嗽几声说:他姑,你就别哭了,好不好?这也不是哭的事啊?哭就能把他们哭回来吗?我们不是在想办法吗?
陈妹还是哭着说:啊哈——还能有啥办法呀?都关进去了,还不知道要关到什么时候?能有啥好办法呀?啊哈——啊——
刘阿姨站起来,拍拍衣服说:依我看啊,我们也别这么坐着了,我们都去公安局,这造假的事情,本来就是我们做的,这怎么还把孩子们关起来了呢?应该关的是我们!我们明天就去公安局,换回孩子们!
陈三坚定地答应道:对,就该这么做,我们老了,怎么关都不要紧的,孩子们还年轻,他们还要名声的。再说,我那二儿子陈二开,与这件造假的事情,鸡毛关系都没有,他都不知道的,怎么也关起来了,这公安局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就这么胡乱抓人?
刘阿姨急着说:那肯定是二开在保护我们呗!他才自己一个人扛下罪名的。不行,我们一定要想想清楚,到底是谁报的案?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陈妹稳住了哭泣,她抽泣地说:会不会是二开侄子,得罪了哪个人,那个人来报仇了啊?
陈三制止妹妹说道:妹子,你就别在瞎猜,二开得罪谁了?他就是要报仇,也不会在假结婚证上来神的,他怎么知道这件事,我们都保密的严严的。
刘阿姨想了想,分析道:这假结婚证,周慧慧知道,她应该有报案的可能,周慧慧倒是嫌疑最大。可我又一想,应该不会是她报案的,她就是要报案了,也不会报陈二开是主谋的,陈二开被关起来,你想啊,她到底图个啥?
……
几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就这么商量来商量去,不停地揣摩和打算着。时间,在他们的后悔、懊恼、和叹息中慢慢地流过了。一眨眼,新的一天,又来到了。
正当三位老人,草草吃着早饭,收拾好衣着,准备打个滴车,赶往陵阳公安局,为三个子女洗脱罪名,主动投案时。陈小树和刘曼出现在“刘记麻辣烫”小店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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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老人,同时惊讶地张大着眼睛,并露出笑脸。
陈小树迅速地跑到陈妹的身边,被妈妈紧紧地抱着,呵护着。
刘曼则慢慢地走进来。两天的时间,刘曼像瘦了很多,皮肤也像黑了一些,她软软地坐在凳子上,一句话都不说。
刘阿姨和陈三来到刘曼身边,关切和爱抚着。刘阿姨握着刘曼的手,说道:我的曼儿啊,是妈妈对不起你啊!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了!唉——
陈三不停地望着门外,发现陈二开一直没有出现,他弯下腰,急切地问着刘曼:曼曼,你的二开哥呢?他,他怎么没有和你们一道回来?他还在公安局里,被关着吗?
刘曼的眼泪,终于出来了,她伤心地望着陈三,可怜地说:叔叔,是二开哥一个人认下所有罪状,他说自己是主谋,我和陈小树是被他逼迫,才帮着他造假的。我们只受到点教育,就放出来了。
陈三急了,大声说道:这么说,二开就不得出来了,是不是?你怎么不说,二开和这件事情无关呢?哎呀——这是个什么事呀?
实际上,在陈二开刘曼等被关进拘留所期间,公安局的局长夫人张太太,已经和丈夫张局长在汇报这起假结婚证案件的来龙去脉了。
张局长听到“陈二开”三个字,立刻认真对待起来,他仔细地听着妻子的解说,然后,进入长久的思考。
张太太当然是格外地为陈二开讨好着,她说:张局长,任何违法行为,都要看有没有造成坏的影响,是不是啊?
张局长点点头。
张太太又问道:任何违法行为,也要看违法的最初动机是好,还是坏,是不是?
张局长还是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