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遥穿进替身文学里,做了男主霍夜寒的白月光替身。
“谁让你穿她的衣服?”
霍夜寒抓着茶遥手腕,几乎要把她骨头捏碎。
茶遥挣扎两下没甩开,一抬手给了他一耳光:“有病啊?
上班不穿工作服,川贝枇杷膏吗?
再说,这不是你让人送来叫我穿的吗?”
真是无语了,她的身量要比忆昔丰腴不少,她没嫌弃勒胸,霍夜寒倒嫌弃她玷污了忆昔衣服。
霍夜寒突地松开手,摸着火辣辣的脸,磨着后槽牙喊她名字:“茶遥?!”
他何时让人送过忆昔的衣服来?
“我没聋,有事说事没事退朝!”茶遥往榻上一歪,揉着发红的手心,不怕死地看着霍夜寒。
霍夜寒声音恻恻,目光阴沉:“茶遥,我让你住在忆昔亭,是因为你的这张脸。
别忘了自己身份,你只是个冒牌货,休要在本谷主面前蹬鼻子上脸!”
茶遥点头:“记得记得,你一天提醒我八百遍,我是替身我是替身,我是条鱼,也记住了。
再说,你鼻子一拳就断了,还蹬着上脸?
你以为它是珠穆朗玛啊?”
霍夜寒双眸迸射出危险光芒:“疯言疯语”
下一秒,窗台上的百年灵棠木盆景撅住了他目光。
霍夜寒大步走上前,灵棠木的红叶落尽,枝干像是被大火烧了一遍,黑黢黢的,光秃秃的。
仿佛在告知他,有关他与忆昔的过往,都在那场大火中,消亡殆尽,毫无痕迹。
他气血翻涌,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疼痛,青筋蹦蹦地跳。
“谁让你动灵棠木的?”
他强忍着怒气低吼出声。
听到霍夜寒拳头捏的嘎吱响,茶遥放松的姿态收敛了许多。
“那个……是意外,不是故意的!”
霍夜寒猛地转身,扯着她胳膊到近前:“意外?
这盆灵棠木是我送给忆昔的,她最是喜欢,一天要看上十几次。
她最宝贝的盆景,存活百年之久,你一句‘意外’,轻飘飘就揭过了?”
茶遥是被他生拉硬拽拖过来,膝盖撞到柜子一角,皮开肉绽,鲜血流出来不自知,她疼得吸了口冷气。
霍夜寒重视忆昔生前的东西,忆昔的衣服,忆昔的书籍,忆昔的花草,忆昔的点点滴滴。
但她不知道霍夜寒能重视到这个程度,灵棠木是她闲来无事,看忆昔留下的符箓大全,照葫芦画瓢临摹出的符箓烧死的。
她是普通火灵根,画符的本事一般,点火的本事还行,但控火的本事就很垃圾。
画的是火星符,还没等验证成功与否,一个喷嚏打出去,符箓蹿出一股黑烟,就把灵棠木燎了。
灵棠木遇火,发出一连串的哔啵爆响,就像被点着的豌豆射手,对着屋里不定时不定向的一顿开炮。
充裕的灵力第一炮就打在茶遥脸上,她双眼一番,晕过去了。
灵棠木可能是把遭受的危险全部归功于这个房间,于是无差别的乱射一气,在灵气消耗殆尽之后,才真的油尽灯枯不得不停下来。
茶遥醒来,房间惨状不忍直视,没想到一盆百年灵棠木竟有如此大威力,可见其材料有多弥足珍贵。
事后她疯狂补救,天天各种药水灵泉的给灵棠木浇灌,可就是没有任何重新发芽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