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寞看着被以柔分类整理的材料,打趣着说:“看来你还是比较适合做法医或是助手的工作。至于破案”他指指以柔的脑袋。
“你什么意思?是拐弯抹角说我很笨吗?”以柔气嘟嘟的撅着嘴巴。
他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你认为我是在拐弯抹角?我觉得自己说得很明显,看来,你的理解能力”说到一半又停住。
“好你个曲寞,损人不带脏字!”以柔过去撕他的嘴巴,却被他搂在怀里,上下其手反倒被占了便宜。
“色狼,流氓。”以柔骂着挣脱开,“让你骂我,今天晚上你就睡书房吧。”
“老婆,夫人,太太,我错了!”他越来越油嘴滑舌,谁能预料到一向冷言冷语冷性的曲寞,也会有这样无赖的一面。
“好了,你快说说你的想法。”以柔真是好奇极了。
曲寞收起了玩笑的表情,严肃的问:“你在做尸检的时候有什么发现?”
“很明显,凶手对第一具尸体采用的背部剥皮法。他用锋利的刀沿着死者脊柱切割,然后分别往两边展开,就像蝴蝶展翅一般。不过这种办法显然不能得到完整无破损的人皮,所以第二具尸体才采用了不用的办法。用水银灌注,使皮肉分离,最大限度保证了皮肤的完整性。到了第三具尸体,凶手的手法越发的纯熟,皮肉分离的程度更加干净利落。也就是说,凶手的手法在不断的进步。”以柔毫不犹豫的回着。
“高洁是第一个遇害者,她身上留下的痕迹特别有研究的价值。如果你是凶手,第一次作案会选择什么样的地点、人选?”曲寞反问着。
以柔沉思了片刻,眼前一亮回着,“我知道了,凶手肯定是知道佳林大街的摄像头坏了,而且他极有可能跟高洁认识!”
“凶手第一次犯案一般都会选在自己熟悉的场合,选择自己熟悉的人,不过不排除特殊情况。”曲寞欣赏的点点头,“高洁的老公在xx大学攻读博士,是个内向不善谈的人,来多伦多两年多没有朋友,只跟导师和同一个实验室的师兄弟交往。高洁过来陪读,要照顾他的衣食住行,自然也没有自己的交际圈。
高洁打小就学钢琴,在国内所在的省城很有名气,经常接一些商演。到了国外却只能在餐厅兼职应客人要求弹奏,再加上两个人性格上的差异,感情出现了裂痕。就在高洁失踪前一天,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导火索是一束鲜花,餐厅里的客人送的,高洁把它带回了家。”
“你是说她老公是杀人凶手?”以柔一阵恶寒,枕边人竟然如此残暴,这个世界还能相信谁?
“她老公,送鲜花的客人,餐厅的老板、服务生,总之是跟她有交集的人。”眼下证据太少,曲寞只能根据一些细枝末节进行推断,“而且凶手应该是个看似温和、绅士的男人,有车,有独立的住所,有一定的艺术涵养。他能在短时间内让人产生好感,甚至是信赖。艺术上的造诣,让他跟高洁有共同语言,成功的快速的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如果凶手是他老公,那么一切都不需要了。”
“从高洁开始,每一个受害者的失踪都扑朔迷离。凶手把自己的行踪隐藏得很成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孔智慧的失踪却漏洞百出,这显然不是凶手的风格。而且警方在孔智慧的通话记录中找到一个可疑号码,在她失踪前频繁联络,目前警方正在查找号码的主人。”曲寞继续说着。
“对了,高洁她们的通话记录找不到任何嫌疑人?”
曲寞摇摇头,“凶手很高明,他跟死者并没有用手机联系过。警方对三名死者的通话记录进行了彻查,结果一无所获。”
以柔听了眉头紧锁,看来凶手思维缜密,手段又极其残忍。要不尽快把他抓住,不知道还会有多少花季少女被残暴的虐杀!
突然,曲寞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詹姆斯警官打来的。不会是有什么新发现吧?以柔立即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