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拉锯战,斯嘉丽总算是在邦妮·布鲁那装满了父亲的心里占据了一个相对稳固的角落。邦妮·布鲁仍旧把父亲当做是自己的上帝一样看待,但是也不妨多出一位圣母玛利亚——就像她的母亲看待她的外婆那样。
不管是否喜欢母亲的管束,母亲总是有着相较旁人来说格外超然的地位——当她偶尔对父亲感到不满时,她就会就有奔向母亲的裙摆,在上头尽情地撒娇,倾诉自己关于父亲的“心事”。即使那“心事”只是他因为偶遇一个过去一同跑封锁线的朋友而寒暄久了忘记按时回家吃饭,没能赶上他的宝贝女儿很着急地想要向他炫耀她新抓到的一群甲壳虫。
“讨厌爸爸!”
等瑞德·巴特勒结束了和旧友的寒暄匆忙赶回家时,就听见邦妮·布鲁哭嚎着说她讨厌爸爸。他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忙不迭跑进屋里,就看见他的宝贝邦妮靠在斯嘉丽怀里瘪着嘴抽泣。而斯嘉丽一边轻轻擦去孩子眼眶快要兜不住的泪珠,一边轻声哄着∶“爸爸虽然没回来,但是有妈妈陪你呀!”
“呜呜……讨厌爸爸,不要爸爸了!”
斯嘉丽听着这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孩子的脸跟六月的脸似的,变化极快。刚刚还在说“讨厌爸爸”“不要爸爸”的邦妮·布鲁一听到瑞德的声音就立刻跳下妈妈的怀抱,小跑着冲过去抱住他的小腿,一边捶打,一边奶声奶气地控诉道∶“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等你一个上午了!”
被短暂胜利冲昏头脑的斯嘉丽不得不再次清醒地认识到,邦妮虽然比以前更亲近母亲了,但是她和父亲之前的依恋信赖关系仍旧十分坚固。并且经过这件事,关于邦妮·布鲁的日程划分变得更加严格了,谁也不许在非监护时间靠近孩子,除非孩子自己想要爸爸妈妈都在。
而大多时候,邦妮总是要求瑞德在上午也得陪着她,而对于瑞德下午带她出门时斯嘉丽是否陪同则不甚在意。斯嘉丽即使气得肝疼也选择忍了,因为作为交换条件,家里的跨栏被拆除了,并且如果瑞德要带邦妮出门就不许骑马。为了孩子的安全,斯嘉丽不得不退步,开始陷入了整个下午无所事事只能等他们回来的空虚。
直到有一天休·埃尔辛为她送来了木材厂的账本,她才突然又找到可以消遣的事情。对于自己辛苦挣来的这两家木材厂,即使失去了它们很多年,斯嘉丽也仍旧对这两桩产业抱有像自己孩子一样的感觉。
曾经失去的痛苦在她摸到账本的那一刻被再次唤醒。随即就是失而复得的幸福感,那感觉就像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发现邦妮·布鲁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炫耀奶奶给的小猫时那样不敢置信又忍不住满心欢喜。
因为流产养病沉寂了快两个月的前肯尼迪·现巴特勒太太重新出山。即使她每天只在下午才出现在店里,并且赶在饭点前就回家,也足够叫亚特兰大木材市场近半的竞争对手感叹生意又变得难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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