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巴气得“呀呀”暴叫,一斧头照二愣子的脑袋就劈。
二愣子也不含糊,顺手拿起门边戳着的小短扁担,不挡斧头,也照着小巴的脑袋打去,纯粹是拼命的打法。
小巴到底没有二愣子愣,用斧头一拨他的扁担,一反手用斧头背砸二愣子的膝盖骨。
二愣子拿扁担使了个“拔橛牵驴”向外开架。
要说二人虽都算是市井中人,但又与一般的泼皮无赖不一样,身上都点练家子的底子,小巴的功夫较二愣子略高一些,但架不住二愣子的愣,并且二愣子较小巴更泼皮一些。
这时,二人已由一个屋里一个屋外边打边骂到了院子里,也就是说小巴已被逼得倒退了好几步。
打着打着,突然小巴右腘撞上了身后的一个石墩子,一个不稳往后一倒。
二愣子一见机会来了,“你给我在这儿吧!”一扁担就往小巴的天灵盖拍了下去。
可扁担到了中途他就仰翻在地,敢情小腹挨了小巴一蹬。小巴从地上跳起来,一斧头劈了过去。二愣子这时再硬犯愣也不行了,抱着扁担往旁边一滚,正好旁边翻倒的石桌子帮了忙,他就势一滚借着斜斜的桌面站起来了,紧接着冲着迎面过来的小巴又一扁担,只听“喀吧”一声,扁担断成了两节。
断也不是光因为刚才这一下,是他们俩这个招式重复多次的缘故。
别看是手里傢伙断了,可二愣子就是愣,当双手短傢伙愣使,又是几个照面,二愣子终究没怎么用过双手短傢伙,就这样,饶是他再愣也是吃着亏呢。
后来,二愣子实在是使着别扭,大叫了一声,将双手断扁担冲着小巴就扔了过去,然后自己也合身扑了过去,一把将小巴的腰抱住,抱着猛往墙上撞,连撞了几撞,小巴的斧头也松了手了。二愣子抱着小巴仍没有松开,用脑袋顶着小巴的胸膛还是使劲往墙上撞,连窗户都掉下来了。小巴用双拳猛烈地捶打二愣子的后背,可不管什么用,遂改为用双手抓住二愣子的肩头,用膝盖一下又一下顶二愣子的肚子,几下就让二愣子松开了胳膊,小巴又上前给了一个“满脸花”。二愣子踉跄倒退。小巴又照着他的左腮帮子给了一记拳头,刚想再补上一脚,又被扑上来的二愣子压倒在地。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在地上翻啊滚啊,反正谁在上面谁占便宜,最后滚到墙根下,正好是二愣子在下小巴在上,小巴一眼看见了自己的斧头,一把抄起来对准二愣子的脑袋,这一下要是砍实了,二愣子必死无疑。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手从后面把小巴硬生生从二愣子身上一把拽了起来。
“谁?”大怒的小巴一回头刚想破口大骂,可一见此人立刻就像放凉了的汤圆软冷了下来,“大掌柜的。”
这时二愣子也从地上蹦了起来,刚想再找小巴拼命,被大掌柜的左手一挡他的肩膀,立刻踉跄倒退。
他媳妇一见,从屋里跑出来扶住。
二愣子一甩胳膊挣开了他媳妇的双手,“来啊!你们俩一块儿上呀!老子大不了把这条命赔上!”
“大掌柜的,您看看,这哪是讲理的人啊?这就是一条……”“少说两句吧。你先回家去,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明天到柜上支银子。”
小巴瞪了二愣子几眼,但不会违背大掌柜的话,“是,大掌柜的。”
“程帮主呢?我想见他。”“你是什么东西?”“见到贵帮帮主劳烦捎个话儿,就说塑材木器行的掌柜想见他。”
板凳宽,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可扁担偏要扁担绑在板凳上。到底是那板凳宽,还是扁担长?
这就是扁担帮转天全帮出动干的事情,也不管是茶摊、酒肆的,还是戏园、澡堂的,只要是知道的和可以绑上的,所有塑材木器行售出的板凳都被绑上了扁担。
事情闹到了如此的地步,必须由双方说了算的人物出面谈谈了,可程稳这时竟然神秘失踪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