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着吧!”老太君语气淡淡,似乎兴致不高,但是木胡却依旧坚持的端着,并且固执的说道,“娘,你还是先把药喝了”
老太君抬起眉眼,看了一眼他,一张脸上全是坚持,最后还是接过药碗,认真的喝了起来,喝完之后,木胡有拿来几枚蜜饯。
“药苦”
老太君将碗递到木胡手里,顺手将他手里的蜜饯塞到了嘴里,虽然平时婆子都会给她准备,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吃过,因为她打心里有些排斥这种甜甜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里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觉得甜的很。
“娘今天去找白少司了?”木胡收拾这药碗,貌似不经意的开口,老太君眯着眼,轻声的“嗯”了一下,木胡收拾碗的手顿时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娘去找他作甚?”
老太君猛的睁开眼,诡秘难测的说道,“木家时候进入朝堂了”
木胡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不可思议的说道,“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忘记爹临终前是怎么说的了吗?”老太君的眼神突然变的凌厉,朝木胡瞪了一眼,狠狠的呵斥道,“没出息的东西,你爹就是个孬种”
“娘!”听到老太君骂自己爹是孬种,木胡声音不由拔高了。
老太君没有理木胡,而是继续愤恨的说道,“当初如果不是你爹执意退出朝堂,我们至于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吗?”
木胡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太君,之前老太君用木槿做交易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太君要做的事,他又怎么能阻止。
只不过他倒是觉的,虽然现在的木家是不如以前了,但是爹当时退出朝堂,是明智之举,树大招风,一个君主怎么可能会容忍一个随时都颠覆他势力的家族出现,他们木家能平安到今天,完全是因为爹的那个决断。
如今老太君却想回到朝堂上去,是想把他们木家往绝路上逼吗?
“娘,你知道我们木家一旦出现在朝堂上,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吗?”木胡瞪大了眼,一脸的担忧。
老太君却无所谓的说道,“能给我们木家,带来至尊的荣耀”
木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太君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把那个小女孩送进去,她还不满意吗?
“娘,你这是把木家往死路上带”木胡摆出一副坚决不赞同的态度。
老太君嗤笑道,“你懂什么,你同你那个孬种爹一样,畏首畏脑的,这些年,你看看木家都成什么样了,家破人亡,估计离这四个字已经不远了吧”
木胡有些无奈,态度松了一分,低声道,“娘,予修不过只是走了,况且予珏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你为什么一定就要进入朝堂呢?”
“哼”老太君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予修?当年我是多么看好这个孩子,可是呢,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祖母、父母都不要了,还有予珏,你看看他,他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老的都快跟你一样了,我还能指望他什么”
木胡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老太君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他无力反驳,但是踏足朝堂这件事情,他内心是有多拒绝,就有多拒绝。
“母亲,这件事情恕孩儿无法听从”木胡一脸冷漠,径直的走出了老太君的房间,气的老太君直接将靠枕砸了出去。
“逆子!”老太君气的直哆嗦,婆子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进来关怀的问道,“太君,您怎么了?”老太君死死的抓住婆子的手,目光却是狠狠的瞪着门口。
夜里的时候,东云在临近西蛮的交界的地方,一人匆匆的跑进了最大的一个帐篷里,看见帐篷里的人之后,紧张的说道,“九皇子,西蛮已经集合所有的兵马,似乎准备拼死一战”
御寒澈慢慢的转过身来,逆着光,脸上的阴影部分勾勒出刚毅的线条,三年不见,不仅个子长高了,就连模样都立体了些。
“早就该这样了”御寒澈的声音有些低哑,语气之间尽是自信与不羁,倒是与三年前的他,有些出入了。
随后那人又听到御寒澈吩咐道,“命令全军时刻准备着,这一仗一定要漂亮”
激昂的音调,听得那人热血沸腾,刚才的紧张瞬间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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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第二日,出战的时候,御寒澈并没有亲自前去,而是派了手下最得意的大将代替他。
木予漓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在对方的军队中巡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御寒澈,顿时轻笑道,“九皇子不会是见着朕亲征,不敢迎战了吧!”
顿时引得手下的人哈哈大笑,东云将首也不恼,淡淡的回应道,“那也得看对方值不值得咱们主帅亲自出面!”
木予漓顿时脸色铁青,阴鸷的目光紧盯着那将首,他居然敢说他不值得御寒澈亲自出战,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羞辱。
东云的士兵特别有风度,并没有因为这一句,而去嘲笑谁,个个冷漠的看着对方,时刻准备着上去撕裂他们。
两军的首战,因为木予漓的失控,导致西蛮的对东云的攻击乱成一团,毫无章法,这正好给了对方狠击的机会。
御寒澈在帐子里捧着一本兵书,其中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激将法”三个字,他不由的淡淡的笑出了声,“皇兄还真是可爱”
随后又将兵书合了起来,放在案头上。
木予漓为人张扬跋扈,心中的自信更是眼高于顶,所以这一仗,就是他不出面,让副手代替他打,先无声的羞辱,引得木予漓发作,让后给以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