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是有人指使刘姨这么做的?”李云飞一脸的惊讶。
“没错,”半仙站起身,拍拍屁股,背着手,慢慢的踱到刘姨面前,“灯芯草王生长环境要求比百年人参还要苛刻许多,虽不说价值连城,但确实要比百年人参还要名贵,一个普通的保姆应该不会为了害人去买这么名贵的东西。况且。。。”半仙转过身,向着李云飞道:“如果想害一个人,我可以随便报出一百种以上比这灯芯草王便宜许多的药材来,这灯芯草王的好处就是昏睡过后不但不会有任何不适,还能够调理心肺功能。”
“那小周师傅你的意思是?”
“我想,这位刘姨给我们的茶里面下药应该是受人指使的,而指使她的人,出发点可能是对我,或者李总你有意见,想给我们点教训,但并不是真的要害我们!”
“原来如此!”李云飞好像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刘姨,是清清让你这么做的吧?”
“不。。。不是大小姐。。。是。。。是我不小心。。。”刘姨支支吾吾的还想解释。
“哼!除了她我就不信谁还有这个胆子!你上楼去把清清给我叫下来!”
这时楼上一个女声道:“不要为难刘姨了,药是我让她放的!”
顺着声音,半仙抬头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从楼上走了下来。
走到李云飞跟前,看着李云飞,眼神有些倔强,又有些不甘:“爸,跟刘姨没关系,是我指使的!”
“你你你。。。”李云飞指着面前的女儿,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姑娘手指着半仙,“我是要揭穿这个骗子的真面目!”
“你混账!”“啪!”李云飞伸手甩了自己女儿一个巴掌。“你知不知道半仙大师是治你妈唯一的希望?我求了太德大师这么长时间,太德大师才勉强答应帮忙,我好不容易把大师请来了你倒好!一来就把人给得罪了!”
这个叫清清的姑娘捂着自己的脸,显然没想到李云飞会打自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居然为了一个骗子打我?”
“你敢再说一句骗子试试?”李云飞怒目瞪着自己的女儿,手又扬了起来。
“我说了又怎么样?难道我不说他就不是骗子了吗?你这两年为了给妈治病被骗的钱还少吗?”
“我打死你。。。”李云飞的巴掌又要落下,刘姨赶忙上来抱着李云飞的手,劝道:“先生,不能打呀,有话好好说,大小姐毕竟也是为了夫人好,为了这个家啊!”
而那位清清姑娘则执拗的昂着头,也不躲不闪,一副有本事就打死我的样子。
“哎!”半仙叹了口气,没想到一过来就会遇到这样的事!上前拦在了李云飞和他女儿的中间,把李云飞往后推了推,“李先生先不要动怒,这位是令千金吧?看来对我可能有些误会,不如让她把话说完,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不用你假惺惺的装好人!告诉你,你们这些伎俩只能骗骗我爸,但是我们李家只要还有我李雯清在,你就休想再骗走我们李家一分钱!”说完,李雯清,也就是李云飞的女儿直接甩了个后脑勺给半仙蹬蹬蹬的上楼去了。
“呃?”半仙回过头看着李云飞,“李先生,要不还是你给我说说?”
“唉!好吧,刘姨,你去重新泡两杯茶来。”李云飞重新坐了下来,掏出烟,递一根给半仙,见半仙摇摇头,便自己点了一根。
说了半个多小时,半仙终于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这一切原因还要从李云飞的老婆潘笙芸生的一场怪病开始。
李云飞和潘笙芸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年轻时候,李云飞只是一个推着三轮车街边摆摊的,潘笙芸的家庭条件不错,当年潘笙芸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硬是和李云飞走到了一起。一天晚上,李云飞和潘笙芸收了摊,推着三轮车往家走,发现路边晕倒了一个人,腹部直流血,一直坚信善有善报的李云飞便跟潘笙芸把这个人架上了三轮车,送到了卫生院,经过抢救和包扎,终于把这个人的命给捡了回来。
后来才知道,此人是茅山元阳观的一个道士,道号太德。等稍微清醒点后,太德给李云飞列了个药方,让李云飞按照方子给他抓药回来,没想到这个药方真的很神奇,两个星期,太德的伤就愈合了一大半。
那个时候电话还没有普及,太德怕道观里面担心,伤还没好就执意要回去,临走之前跟李云飞说,因为李云飞救了他,可以帮他三次忙,第一个忙,就是把那张药方送给了李云飞,告诉李云飞,凭这张药方足可以发家致富。
太德走后,李云飞跟亲戚朋友东拼西凑的借了些钱,凭着手中视若珍宝的药方开了个小型的制药厂,那个时候开个厂还没有现在这么严格,什么环保安全检查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很快的第一批药做了出来,其实所谓的制药也很简单,就是把药一份一份的配好用机器打成粉,这样一来配方里面一些关键性的药材别人也就没有办法认出来,然后用小包装一份一份的包装好。
那个时候对于外伤基本都是靠青霉素来防止感染,但对于收伤口基本没有什么好药,李云飞的飞芸疗伤药问世后,很快就得到了很多医生的认可,生意越来越好,公司也不断扩大,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现在已经是跟国家合资的国内医药界著名的飞芸医药集团,著名的民营国企,李云飞占股51%,国家占股49%,而且飞芸疗伤药也改进成了胶囊,更加的方便,药的配方也被列为国家保密配方。飞芸集团更是成立了自己的研发中心,时不时的会有一些新药问世。现在的李云飞身价已经超过了二十个亿。
不过这些年间遇到过两次麻烦,第一次是小女儿李雯静出生时,被羊水呛的非常严重,生命特征极不稳定,医生都说估计救不活,李云飞抱着最后的希望连夜将太德请下山,太德用银针刺穴,给刚出生的李雯静疏通经脉,复苏心肺,救了小姑娘一命。
第二次是李云飞去茅山敬香,当时太德道长已经当上了元阳观的观主,他看到李云飞后给李云飞相了一卦,告诉他近日有灾,劝他在山上多呆几日,等这一劫过了再走,免得祸及家人。李云飞当然对太德道长言听计从,就在元阳观的客房住了下来。住下第三天的晚上,一伙人乘李云飞睡着的时候撬开门闯了进来,用刀子架在李云飞脖子上逼他说出飞芸创伤药的配方,李云飞还没反应过来,一阵迷香飘过,连他带歹徒全都掀翻了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几个歹徒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太德观主直接让几个小道士跟李云飞把几个歹徒给抬到了警察局去,根据几个歹徒的口供顺藤摸瓜,最后揪出了幕后黑手,原来是李云飞的行业对头一直眼红飞芸创伤胶囊卖的好,想要他的配方而派人干出来的事。
把自己的对头送入大牢后李云飞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越来越火。
可是就在两年前,李云飞的妻子潘笙芸突然生了一种怪病,这个病不发作的时候很正常,但发作的时候就非常折磨人,潘笙芸总能听到一阵阵的笑声,有时候男的笑,有时候女的笑,有时候大笑,有时候奸笑,就像中邪一样,弄的潘笙芸都抱着头不敢闭眼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做梦还是梦见人在笑,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李云飞带着潘笙芸去过很多大医院,从脑科到精神科,再到耳鼻喉科,京城也去过,尚海市也去过,找了很多的专家和教授,都束手无策。大女儿李雯清毕业于尚海复旦大学的医学院,也请教了许多学院的老师教授都毫无所获。于是李云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又想到了太德道长,可是太德大师说当初答应的三次帮助已经用完,不管李云飞怎么相求都不为所动。在李云飞绝望准备下山的时候,太德告诉他,这是潘笙芸命中注定的一劫,要想过这一劫,要等贵人出现,只要多做善事,多积阴德,贵人一定会早日出现。
于是李云飞就带着潘笙芸到处捐款,建希望小学,建图书馆,在寺庙捐香火钱,给道观翻新,花钱如流水。还有好几次有和尚和道士找上门来说可以医治此病,结果钱被骗走了近千万,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发作越来越频繁了。
眼看着妻子潘笙芸一天天的瘦下去,李云飞也是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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