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大姐你听我说!”单雄信忙解释道:“小弟我与友人追踪那贼子半月,当然得先抓住人再说呀!万一让他跑了岂不是前功尽废?”
“那么抓住人了吗?”
“抓错人了!结果还乱了保利丰开张吉庆!”单雄信尴尬的挠了挠头。
“家中无甚大事吧?娘亲可安好?”
“娘亲安好,爹也身体硬朗着呢!家中也无甚大事!”单雄信听大姐的问话语气,便知她对父亲还是心有芥蒂。
“信弟!大哥早早的去了,二弟又断了双腿,三弟四弟又早夭,你可要懂事了,将来单家要你来扛的!”郭夫人看着弟弟就想起很多事,语重心长叮嘱道。
十五年前那一战,单家大郎二郎与郭德江就同在封光麾下!回身平乱一战中,大郎中箭身亡,二郎乱军之中拼杀,最后没了双腿却留得性命。
郭德江既是同袍又是妹夫,没有照顾好大郎,这是他一生的疼。
“我知道了大姐!对了,姐夫呢?”
“刚才郡守府派人来请,应是有公事吧。”郭夫人这才注意到儿子身后还有客人。“这两位是?”
郭鸣仁刚想开口就被单雄信抢了话:“这两位就是与小弟一起追拿贼子的友人,李兄和出尘姑娘。”
“李靖拜见郭夫人!见过郭小姐。”
“小女子拜见郭夫人!见过郭小姐”两人齐施礼拜见。
郭夫人和郭滢滢回礼,“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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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原来李兄还是无缺的师侄呢!我与他们甚是投缘,想留他们在府里住。”郭鸣仁抢回话头。
“无缺的师侄?”郭夫人一愣,认真打量了一下李靖,“嗯,果真是一表人才,年纪跟无缺相仿吧?”
“李靖今年方及冠,家父乃赵郡郡丞。三年前得遇师尊,带艺投师。自小跟在舅舅身边学艺,家舅弘农军前军。”李靖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道。
虽然李靖也是出身官僚世家,但跟郭鸣仁是没法比的。郡丞七品地方官,主要工作就是替主官处理日常事务。其出身就好比丹阳言家简家一样的小地主阶级,有官身而无爵位一律皆寒门。
在军伍中亦如是,他舅舅虽是前军将军,看似与郭德江平级,但以权力方面来看是不能混为一谈的。一个地方军事主官和地方军事主官的属官能比吗?
“原来也是武勋子弟,很好!”郭夫人微笑着说道。
“无缺跟我讲过,他二师兄都五六十的年纪了。所以药师兄与无缺年纪相仿也不是什么奇怪事。”郭鸣仁也笑着说道。
李靖无论风度和学识在谈吐之中便让人得窥一二。他又给大家讲了一下在北地的见闻,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
几人畅谈了一阵,郭鸣仁看了看天色,“无缺,你就先带药师兄他们去客房安顿一下,咱们一会儿还要去秦淮楼呢!”
“这事就由我来安排吧!”郭滢滢忽然站起身说道:“李公子,张姑娘,请跟我来吧。”
“怎好劳烦小姐呢!”李靖话一出口就觉不妥,劳烦师叔和劳烦郭小姐相比,还是劳烦郭小姐没那么尴尬。
“李公子太客气了,请!”郭滢滢再次做出请的动作。
几人出去后,郭鸣仁和郭单若华女士对望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