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平下了命令之后,却根本没人过来。
裴平这才想起,这流民军根本没什么规矩。
可不是他以前的南州府衙,不是他一声令下,就有人过来照做的。
于是他干脆自己从旁捡起一根棍子,直接往秀才后背上打去。
秀才见势不妙,转头就想跑。
但他刚才为了求饶,早就跪在地上,仓促之间哪里跑得了?
不过他这么一躲,反而让棍子打到他的后腰。
秀才哀嚎一声“哎呦”!
然后整个人瘫倒下去。
裴平又冲着他腰腹踢了几脚,这才解气。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懒!”
经过他这么一通闹,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他们往里探头探脑,都在看热闹。
裴平见状,心中生出一丝得意。
“老子对付不了凌远,又在匈奴人那里不受重用。”
“但这区区一个秀才,还不是任凭我处置?”
他对着外边的人冷哼道:“来人,把他给我押出去,关在营房门口示众!”
说完之后,他趾高气昂的离开营帐。
等裴平走后,外边看热闹的人连忙冲进来,把地上哀嚎的秀才扶起。
“范秀才,您没事儿吧?”
“那个平军师也是的,他怎么能仗着自己地位高,就随便打您呢?”
“是啊,那些人跑路,也不能怪你啊。”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普通百姓,只不过是日子过不下去,这才投了流民军。
他们对于范秀才这个读书人,还是有几分敬畏的。
七手八脚把他抬起来,也没有拉出去示众,而是搬到另一处房间里。
又找来一个医生,给他治疗身上的伤势。
没多久,范秀才终于转了过来,口中也不再哀嚎。
但他的眼中,却满是怒意。
“这个平军师,他绝对有问题!”
听到范秀才的话,其他流民都没往心里去。
只当范秀才是在说气话。
“是是是,秀才老爷您说得对,平军师确实有问题。”
“他这脾气确实不好。”
见众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范秀才连忙摇头。
“我不是说他脾气不好,而是说他的身份不对劲!”
闻听此言,流民们这才疑惑问道:“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