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詹小茹的话,熊起的脑子就快速转动了起来。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客车才进入隧道。
临进隧道前,熊起跟詹小茹调换了座位。客车进入隧道以后,熊起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外面。
车速不快,但也有每小时五六十公里的速度,而隧道墙壁上的裂缝,肉眼清晰可见。
车出了隧道后,很快就到了刘庄乡,而熊起的心思还在隧道和路上面。
詹小茹的家并不在乡里,而在下面的农村,但是詹小茹在乡里下了车,熊起就跟着她下了车。
“我们这里穷,住的地方也不好。乡里最好的地方就是乡招待所了。我现在带您过去,您就将就住一宿吧。”詹小茹说道。
“你也在招待所住吗?”熊起问道。
“我不住。我把您送到以后我得去一趟卫生院。今晚我可能要在卫生院过夜了。”
“家里人生病了?”
“嗯。挺严重的。”
“我跟你过去一起看看吧。”
“不用了。我还是先带您去乡招待所吧,然后再吃点东西。要是再晚点,就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了。”
客随主便。
詹小茹这么安排,熊起也就没再说什么。
到了乡招待所,詹小茹给熊起开了一个单间房间,而后詹小茹就走了。
乡招待所旁边有小饭店,熊起简单吃了一口,就去了乡招待所。
乡招待所的条件与县招待所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条件很简陋,也就是对付能住一宿,连个独立卫生间都没有。
熊起躺在床上,所想的不是此时此刻的居住环境,而是来刘庄乡的公路隧道。
想了许久,熊起坐起身,拿起手机想给曾天意打个电话,但是想了又想,熊起又把手机给放下了。
转天早上,起床后,熊起给詹小茹打了个电话,问她能否过来跟自己一起吃早饭?詹小茹说不能,她也不能陪熊起四处逛了,今天也无法回县里了,并向熊起表达了歉意。
熊起非常好奇詹小茹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吃过早饭后,一路打听着就来到了乡卫生院。
卫生院没多大,一共两层楼,熊起没有给詹小茹打电话,随便转了转,就找到了詹小茹。
站在病房门口,看到一个男人躺在病床上,似乎是很痛苦,又喊又叫的,周围围着好几个人,其中就有詹小茹。
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大夫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走到熊起身边时,熊起拦住了大夫。
“大夫,这个屋的病人得的什么病啊?”熊起问道。
“胃。晚期。”大夫说道。
“那他……”
“治是治不好了。用药的话可以减轻痛苦,但是家里拿不出钱来,只能等死了。”大夫摇头叹了口气,然后便走了。
熊起看了看病床上的男人,又看了看詹小茹,然后朝楼梯口走了过去。
从卫生院里出来,熊起打听哪里有银行,得知在乡政府对面有一个邮政银行,熊起就过去了。
熊起是去银行取钱的,但银行还没有上班,熊起就在自动柜员机上,用两张银行卡取了四万块钱。
回到卫生院,熊起给詹小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在楼下,叫她下来一趟。
“真的好抱歉,我今天……”詹小茹看到熊起先道歉。
今天的詹小茹与昨天判若两人,黑眼圈很重,面容憔悴,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病房里的那个男人是你的什么人啊?”熊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