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人了。前省长的儿子。我被整了。就这么简单。”熊起说道。
“前省长的儿子?”甄惠涵想了一下,惊讶道:“你是说黄胜于?”
“嗯。在我十几年的政治生涯中,我一共经历过两次大挫折,一次是在宁安的兴州,一次是在青德的台山,两次都是在上升期的时候被调到了一个闲职的位置,而这两次都是拜黄胜于所赐。所以黄胜于被杀,不瞒你说,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觉得这就是老天爷睁眼啊。”
“那这么说话,万幸是黄胜于死了,不然你们俩在一个单位,搞不好他还会想办法继续整你呢。”
“我来交通厅工作就是黄胜于在背地里安排的,据我所知,他也确实是打算继续整我,直到整死我为止。可惜我安然无恙,他却真死了。”熊起摊手笑道。
“你们俩有多大的仇,至于他要这么整你啊?”
“其实没有多大的仇,都是些你说它是个问题,它就是个问题,你说它不是个问题,它就不是个问题的事儿。我对黄胜于一直是持忍让的态度,可他却得寸进尺,没完没了。我估摸可能我们俩上辈子就是仇人吧。”
“虽然你来交通厅我们才正式认识,但是在你来之前,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也去过台山,你把台山建设的真的很好,就连当地的老百姓提起你都竖大拇指。你要是跟黄胜于没仇就好了,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前途不可限量。可是你来了交通厅,一切就都不好说了。”甄惠涵为熊起的糟糕感到惋惜。
“也别这么说。没有谁的一辈子是一帆风顺的,或多或少都会租到一些挫折。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啊?你怎么就知道接下来没有更好的事情等着我呢?而且你想想,我要是不到交通厅来,我能认识你吗?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叫甄惠涵,而且真会含吗?”
“你讨厌!”
甄惠涵伸手打熊起,被熊起抓在了手里。
“我想说的是,人活着就应该积极乐观一点,你在烦恼也已经如此了,并不能改变什么,还不如高高兴兴的过好当下呢。你要相信上天是公平的,你更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熊起在甄惠涵的手背上亲了一口,笑道。
“嗯。你说的很对。跟同龄人相比,你的级别已经很高了,你还有很多翻身的机会。我也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重新回到仕途的正轨的。”甄惠涵为熊起加油打气。
“我能不能回到仕途的正轨,很可能会取决于你。”熊起诡秘一笑。
“取决于我?”甄惠涵差异地看着熊起。
熊起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了甄惠涵的碗里,说道:“跟你开玩笑的。”
“我就说嘛,我一个小秘书哪有能力帮你呀。”
“你也别太谦虚了,你敢说你什么背景都没有?”熊起看着甄惠涵的眼睛问道。
甄惠涵眼神闪烁:“我……”
“你要不想说就算了。”
“你都这么问了,说明你肯定知道了,我再隐瞒就没意思了。我跟苗厅长是亲戚,论辈分和关系,我管她叫小姨。”甄惠涵好奇道:“我们俩的关系一直是保密的,厅里没有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不透风的裤子。我是听一个朋友说的,这个朋友并不是厅里的人。”熊起不想多谈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问道:“小姨到交通厅当一把手,你应该特别高兴吧?”
“怎么说呢?”甄惠涵想了一下说道:“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是意外,没想到她会到交通厅来。之后是挺高兴的,觉得她肯定会在工作上关照我。实事实也确实如此,她到厅里以后,提了我的级别,又让我给她当秘书。不过,她这个人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不是那么好接触,即便我和她是这样的关系,在工作当中,她很多时候也是不给我留情面的。所以,在她身边工作,应该说是痛并快乐着吧。”
“你小姨这么年轻,就到了这样一个位置,可是有很多流言蜚语的,你不可能没听说过吧?”
甄惠涵笑了:“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