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叫什么吗?”江流问道。
“什么?”黄胜于问道。
“这就叫报应!熊起整你整的太惨了,差一点让你和黄书记断了父子关系,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让你在机场发现熊起和情妇在一起,并让你去给熊起这记响亮的耳光。”
“我也觉得这是天意。我原以为这次可以将熊起彻底拉下马,没想到竟然是从轻发落,你说是不是我爸在暗中帮了他?”黄胜于怀疑是黄风帆帮了熊起,不然熊起怎么会没有被双开呢?
“这个可不好说。”江流想了想,分析道:“熊起好端端的突然被调到了交通厅,还是干副巡视员,这说明他一定是出问题了,而我们并没有听说他有别的事,只是被你发现了他乱搞男女关系,还被你给捅破了,那就一定是因为你捅的这件事去的交通厅。已婚乱搞男女关系,证据确凿,按理说酒杯不被双开,至少也是开除公职。熊起平安无事,只是换了个地方担任非领导职务,没有被降级使用,这说明省里一定是有人保他的。至于说是黄书记,我看未必。”
“为什么?”
“必须要承认的是,黄书记在两江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否则你我二人的工作不会轻易被调动。但我想黄书记也一定是使了很大力度的。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特别是官场,更是比哪里都现实。黄书记已经不在两江工作了,黄书记又不是去了京天工作,身在两江的人又凭什么非得给黄书记面子呢?为了你我的工作,黄书记已经很费劲了,紧接着还要再力保熊起,你觉得可能吗?而且以我对熊起的了解,虽然他为了升官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但是他在黄书记的面前一向是个正面形象,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认为他可能都没跟黄书记说。不信有时间你就打探打探吧。”
黄胜于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如果不是我爸保的他,那还能是谁呢?”
“我倒认为很有可能是管同方。”
黄胜于愣了一下,随即拍了一下脑门:“瞧我这记性,我怎么忘了熊起和管同方认识了呢。当初在兴州,我们三个还一起共事过呢,那个时候熊起是管同方的助理。估计是这么多年也一直有联系,如今管同方帮熊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也有疑虑。管同方虽然是省委常委,可是他入常的时间很短,在津州工作的年头也屈指可数,而且他是个还有上升空间的人,他真的有能力,并且愿意保熊起吗?我觉得这也是要画一个问号的。”
“要不是管同方,那还能是谁呀?没听说熊起还跟哪个省领导认识,走得近呀?难不成熊起在京天有人?”
“还没准真就是京天的人保的熊起。”
黄胜于大惊:“啊?不能吧?”
“你还记得熊起和万长青的孙女在一起过吗?”
“他们不是早就分了吗。”
“谁知道呢。你知道和熊起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吗?”
黄胜于摇头:“以前见过,在酒吧里还发生过冲突,但是叫什么一直不知道。”
“熊起没能被双开,不能不说是个遗憾。但是能把处在上升期,风头正劲的他给弄到交通厅干个副巡视员,也已经很不容易了。经历了这一次,熊起还能否再爬起来,可就不好说了。回看熊起十几年的仕途之路,一共有两次大的挫折,一次是去云海的疗养院,一次就是这回了。让熊起两次都栽在一个人的手里,放眼整个两江,也就只有你能做到了。”江流拿起酒杯说道:“就冲这一点,咱们哥俩今晚就得喝个痛快。”
“必须喝痛快!”黄胜于拿起酒杯使劲跟江流撞了一下:“不醉不归!”
离开酒店时,黄胜于是真的喝醉了,江流则没有,因为他回家还要交工粮,所以在喝酒时一直很克制。
平常江流发挥好了三五分钟,否则也就是一两分钟就交代了。
今晚则不然,压在马丽霞的身上拱了六七分钟都没有完事儿,最后愣是坚持超过了十分钟才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