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乔亚光来到穆美玲的办公室问道。
“赞助费收的那些钱你动了吗?”
“没有啊。我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一直没有用上。怎么了?”
“我刚才去市政府了,是熊起把我叫过来的。”
乔亚光心中一阵慌乱,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脸上只是不解的神情:“他叫你去干什么呀?”
“他知道我收赞助费和男学生的事情了。”
“啊?”乔亚光做惊讶状:“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纳闷呢。可他就是知道了。”
“那他什么意思啊?”
“他让我把收的那些钱都一笔一笔写下来,再把钱准备好,等候他的消息。还让牛山河周末去津州见他。”
得知熊起没有把他给露出来,乔亚光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地。
“这件事应该有回旋的余地吧?如果熊起真想对付你,直接公之于众就行了,干吗还要把你叫过去呢?”
中午,穆美玲把牛山河叫回了家,说了上午的事情。
牛山河感到震惊的同时,也与乔亚光有着相同地看法,他也认为这件事有商量的余地,不然就解释不通熊起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实在不行的话,就把钱给退了,积极主动的交代问题,罪过应该能小不少。”牛山河觉得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问题是这个钱咱们花了不少了,短时间很难把窟窿堵上的。”穆美玲问道:“你有没有钱啊?”
“我哪有钱啊。我每个月挣多少钱你还不知道吗?”
“你这个组织部长也当了好几年了,之前又干了好几年的县长和县委书记,一点灰色收入都没有?”穆美玲用质疑的眼神看着牛山河。
“当然没有了。我可是个清官。熊起这个人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他知道了你的事情,你就必须做好最坏地打算。如果你真出事了,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话,特别是把我牵扯进去。”牛山河的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你什么意思啊?我收钱的事情你是不知道啊,还是你没花啊?现在要出事了,你想推卸责任?”穆美玲不满道。
“我不是推卸责任,我是为长远考虑。你要是把所有事情都扛下来,你最多也就是判个十年八年的,到时你出来了,咱们还是一家人,咱们还能有个不错的生活。你要是把我说出来了,咱们俩就全完了。等到时咱们从监狱里出来,年纪也大了,什么都没有,你想过那样的生活?”
穆美玲仔细想了想,牛山河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与其两个都出事,确实不如保一个会更好。
“你打算怎么办啊?”穆美玲问道。
“我不能去见熊起。”牛山河摇头道。
“为什么?”
“我要是去见了,那不就等于是承认了我知道你收钱的事了吗?那样我们会变得更加被动。”
“那熊起要问我怎么办啊?”
“你就说咱们夫妻感情不和,已经分居很长时间了,你给我打电话打不通。他要是再问你我是否知道你的事情,你一定要说不知道。总之,不利于我的话,一个字都不能说。然后看熊起怎么做,咱们以不变应万变。然后赶紧想办法把花掉的钱给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