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呆下来,熊起看到了许多乱象怪象,有些是他意料之中的,有些则是他意料之外的。
虽然事情看着都不大,然而透过现象看本质,背后所折射出的问题都不小,因为大问题都体现在小的细节上,这也意味着在经济萎靡的情况下,唐城在很多方面都是存在着问题的,而想要解决这些问题则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计划在唐城呆的最后一天的中午,熊起和曹宝华来到了一家路边小饭店吃饭,打算吃完饭就回津州。
正是饭口的时候,饭店的人不少,只剩下了两个空座。熊起和曹宝华在一张桌前坐下后,点了三个菜,两碗米饭。曹宝华饿了,还特意叮嘱老板尽量快一点。
大约四五分钟以后,又来了六个人,都留着近乎光头的发型,一个个横眉立目,膀大腰圆,围坐在了最后一张空桌前。
跟招待熊起他们的是服务员不同,招待这六个人的是饭店老板。饭店老板显得格外热情,在点菜的过程中,老板又是倒水,又是点烟的,脸上写满了谄媚。
大约十五分钟以后,只见饭店老板和服务员将一盘盘菜端到了那六个人的桌子上。
熊起和曹宝华见状,对视了一眼。
“老板!”曹宝华大声叫道。
“什么事啊?”饭店老板应声走了过来。
“我们先来先点的菜,怎么先给他们上啊?有没有先来后到啊?”曹宝华非常不满。
“不好意思,你们再等一下……”
“凭什么让我们等啊?来了都是客,我们又不是不给钱,哪有后来居上的?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曹宝华的声音很大,离着那六个人所坐的桌位又不远,所以曹宝华的话那六个人听了一清二楚。
于是,那六个人就纷纷起身走了过去。
“就这么做生意,怎么着?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就滚!”一个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脸上有个刀疤的男人凶巴巴地说道。
熊起坐着没动,曹宝华站了起来。
“你让谁滚呢,你会说人话吗?”曹宝华针锋相对。
刀疤男伸手一把抓住曹宝华的衣领说道:“你他妈想找茬儿打架是吧?”
“你别碰我!”曹宝华使劲推开刀疤男的手说道:“打架以为我怕你吗,别意味着人多就了不起。”
熊起看得出这六个人不是善茬儿,他和曹宝华在唐城又人生地不熟的,真要动起手来,他们俩肯定站不到便宜。而且他马上就要到唐城来了,他一个市长跟几个地痞流氓打架,要是传出去也让人笑话。
所以熊起就站了起来,看着曹宝华说道:“不从这儿吃了,走吧。”
曹宝华不想走,熊起拉了他胳膊一下,抬腿就走。
“往哪儿走啊?”一个胖的像个地缸似的男人伸手拦住了熊起。
“时间等的太久了,我们不想吃了。”熊起板着脸说道。
“他们点的东西做上了吗?”地缸男看着饭店老板问道。
“做上了,马上就好。”饭店老板回道。
“想走也行,把钱撂下。”地缸男看着熊起说道。
“我们先来的不给我们先做,我们没吃要走,还让我们给钱,天底下有这个道理吗?”熊起语气冰冷道。
“有!我说有就有!”地缸男伸手就给了熊起肚子一记重拳。
熊起毫无防备,这一拳又势大力沉,疼的熊起双手捂着肚子,身体向后一靠,桌子上的碗受到震动掉在地上摔碎了。
“你没事吧?”曹宝华紧忙问道。
熊起疼的冷汗都下来,怒视着地缸男质问道:“你怎么随便打人啊,还有没有王法?”
“有啊,在唐城我就是王法!”地缸男气焰嚣张地说道。
“我是你大哥!”曹宝华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碗就朝地缸里抡了过去。
于是,双方就打了起来。
熊起顾不上自己的身份了,挨了打的他,满腔怒火,所以动起手来要比曹宝华更凶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