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找你喝酒?”苗香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甄惠涵。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你和国广俊又闹别扭了。这次是怎么回事啊?”甄惠涵一副已经习以为常的样子。
苗香拿起酒杯喝了口酒,然后将酒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气呼呼地说道:“国广俊太不是东西了。下周我过生日,我想出国去过,他说什么都不肯陪我去。我提出到外省去过,他又说没时间。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也不能怪他吧……”
“怎么不怪他?怎么不怪他?就怪他!就怪他!”苗香气势汹汹地说道。
“他是省长,不是普通人,随便出省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又何况出国呢,你这个要求有点过高了吧……”
“可是我退步了呀,我说可以去外省啊,他还是不同意!”
“那一定是他有事忙不开,不然像你过生日这种大事,他肯定会陪你过的。”
“狗屁!什么事有我苗香重要啊?什么事至于他连两三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呀?两江要是没有他国广俊,所有人还都不活了吗?”苗香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为了他,丈夫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一心一意的跟他在一起,他为了我却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他算什么男人啊。国广俊你不是人,你他妈不是人……”
苗香像个孩子似的,肆无忌惮地哭着,给人感觉特别伤心,特别委屈。
甄惠涵把纸巾盒推到苗香门前说道:“你是不是后悔跟国广俊在一起了?”
苗香拽了几张纸巾,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我都要后悔死了!我离婚是想着能跟他结婚的,我不想做他的情人,我不想做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其实这样的局面你早就应该想到的。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在国广俊的心目中,你既没有他的家庭重要,也没有他的权位重要,你可能最多只能排在第三位,甚至还要往后。”
“你胡说!你胡说!我在他心里是最重要的!是第一!是唯一!”
“那他为什么不愿意为你舍弃家庭,甚至连陪你过个生日都抽不出时间呢?”
“你……”苗香将手中的纸团朝甄惠涵扔了过去,然后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酒,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双手抱膝,低着头痛哭,给人一种很无助的感觉。
甄惠涵被纸团打到了脑袋,但她不以为然:“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和国广俊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男人是个下半身动物,更是非常现实的动物。国广俊已经是省长了,接下来她还有可能当省委书记,乃至去京天。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而你呢,年纪越来越大,人老珠黄,你凭什么能够长久留住国广俊的心呢?感情吗?今天有,明天也可以没有。特别是你因为一点小事就大闹,时间久了,他肯定会厌烦你的。有一天他要是不要你了,你有办法吗?你要和他鱼死网破吗?”
“那我该怎么办?”苗香抬头问道。
“给他生个孩子。一旦有了孩子,他就算是想抛弃你,他都抛弃不了。”
“我跟他提出要孩子的事情,可是他不同意啊。”
“他不同意你就要不成吗?只要你想要,我不信要不成。”
苗香觉得甄惠涵说的非常有道理,就倒上半杯酒,跟甄惠涵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后,就跟甄惠涵商量起了如何才能在国广俊不知情的情况下成功要到孩子。
甄惠涵为了让苗香多说一些与国广俊之间的事情,在商量完要孩子的事情以后,又把话题转移到了苗香和国广俊的身上。
“虽然将来的事情没法预料,可是就过去的这些年来说,国广俊对你是真的不错,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甄惠涵问道。
苗香摇头:“在工作上,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帮助我,从进团省委,再到交通厅,没有他,根本就没有我的今天。在经济上,他直接间接的都给我了很多很多……”
“他把你调到交通厅工作,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够在经济上过得好一点吧?”甄惠涵插画道。
“当然。高速公路公司的秦利民,那是国广俊的嫡系,不瞒你说,这几年我们合伙弄的钱数都数不清。我到交通厅没有别的,就一件事,捞钱!”苗香指着甄惠涵,醉醺醺地提醒道:“可不许跟别人说啊!”
“咱们这种关系,我怎么可能跟别人说呢。你和秦利民合伙弄钱,国广俊不可能一分没拿吧?”
“我们三个人是平均分。”苗香摆摆手:“不说这个事了。继续说国广俊对我好。在生活中,其实他也是非常关心我的,他毕竟是省长吗,他已经做的很好了。可是我就是不满足,我为了他放弃了家庭,他就应对我更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