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焦美丽作吃惊状问道。
“这小子居然已经结婚了。”高德宁说道。
“结婚?结婚不是好事吗,这算什么麻烦啊。”
“结了婚再和别的女人乱搞,搞的还是有夫之妇,还被女人的丈夫给录了像,你说算不算麻烦。”
“啊?真的假的呀?”焦美丽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了。而且你绝想不到,举报熊起的人,恰恰是受过熊起恩惠提拔的人。”
“那这个人也太不是东西了。谁呀?”
“叫阎占铎,现在在台山县政府当办公室副主任。过去在市三院的办公室工作,他老婆的妹妹跟熊起是大学同学。认识熊起以后,阎占铎就通过熊起先到了区卫生局,又到了台山县政府工作。要说阎占铎这个人为了往上爬也是真不择手段,竟然把自己的老婆献给了熊起,每次熊起一去,他就以有事为由走人,给熊起腾地方。可是老婆让人家睡,他心里也别扭啊,但是为了往上爬也就忍了。但是到了台山以后,阎占铎发现熊起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厉害,当县长的时候被县委书记骑在头上。好不容易当了县委书记,又被县长给骑在了头上。见跟熊起混没前途,再加上老婆被熊起的仇恨一直在心里,他就决定投靠了县长蒋丽,并且把熊起和他老婆的视频拿了出来。蒋丽告诉了吕东辉,吕东辉一听有这事儿,就马上让阎占铎实名举报熊起,还承诺告倒了熊起,马上把他提为正科。即便告不成,也会保障他的安全。”
虽然之前熊起说肯定不是他们俩的视频,但焦美丽还是多少有点担心,毕竟做贼心虚。如今听了高德宁的话,她的心才算是踏实下来。
“这种事阎占铎都能往出说,那看来是真的了。视频你看了?”焦美丽问道。
“看了。阎占铎说是在他家的卧室,不过由于他把摄像机藏在了窗台的角落,离着床有点远,另外开的是床头灯,很昏暗,一个十分钟的视频,除了能清晰地听到阎占铎的老婆嗷嗷叫唤之外,根本看不清熊起的正脸。不过从体型上来看,应该是熊起。”高德宁说道。
“连正脸都没拍到,熊起能承认吗?”焦美丽得知没有拍到熊起正脸,为熊起担的那份心也放下了。
“显然是不能啊。我今天把这小子叫过去了,故意吓唬他,想让他承认。可是这小子心理素质特别好,看一出一点慌乱,而且坚决否认乱搞男女关系。话里话外的还要让我把视频拿出来给他看,我肯定不能给他看,他要是知道没拍到正脸,他肯定就更不会害怕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啊?”
“原本我的想法是,这小子承认了,我抓他个把柄,让他尽快安排我和黄风帆见面。可是他死不承认,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只能是再敲打敲打他,吓唬吓唬他也就完了。”
“你和黄风帆的儿子现在走的不是挺近的吗,你怎么不让他儿子在中间牵线搭桥啊?”
“黄胜于和黄风帆的关系很僵,短期内是没有缓和的迹象。爷俩不和好,黄胜于就没法牵线搭桥啊。”
“那个江流呢?”
高德宁冷哼一声:“那家伙可是个滑头,根本指望不上。黄风帆很快就要当省委书记了,我必须得赶紧跟他建立起关系才行啊,只有上了黄风帆这艘船,我才有可能尽快提副省,不然我这个市委书记很可能就是终点站了。”
高德宁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起身上楼去了。
目送高德宁消失在视线中后,焦美丽马上拿起手机去了外面,给熊起打了个电话,把刚刚高德宁说的话,几乎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得知视频没有拍到正脸,而且很模糊,熊起非常高兴,对于举报人是阎占铎,熊起则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在焦美丽打电话之前,已经有人告诉他是阎占铎举报的他了。他还知道今晚阎占铎参加了蒋丽召集的饭局,饭桌上所有人都很兴奋,就像他已经倒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