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早上,熊起刚到办公室,金得利就过来了。
“你有事?”熊起问道。
“我是来汇报新希望小学不给退学费一事的。”金得利说道。
熊起现在太忙了,金得利不说,他都把这码子事给了:“要回来了吗?”
“没要回来。”
“什么情况?”
“我让一个副局长去了新希望小学,找了学校的校长,校长说现在没钱。至于什么时候有钱还要看情况。副局长说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县领导的重视,叫他们必须把钱退了,否则对他们今后办学会产生不利的影响。可是校长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还说什么别逼他,要是逼他,他可以随时停课,让学生没法上课。”
熊起皱眉道:“他也太狂了吧?他这是要干什么呀?上天吗?还反了他了呢!我让公安局的人去跟他谈谈。”
熊起抓起座机的话筒就要打电话,金得利马上阻拦。
“熊县长,这个电话您还是不要打了。”金得利说道。
“为什么?”熊起问道。
金得利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还是给您说实话吧,这个学校的校长他是有靠山的。”
“谁呀?”
“你。”
熊起怀疑自己听错了:“谁?”
“那个校长说是你姐夫。”
“我姐夫?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哪来的姐夫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说是你姐夫。”
“校长叫什么名啊?”
“祖爱军。”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居然敢冒充是我的姐夫,胆子还真是不小。”熊起拨通了张德霖办公室的电话:“城西有个新希望小学,校长叫祖爱军,冒充我姐夫,还让学生提前预交下个学期的学费,学校要拆了,学生家长去跟他要钱他不给,教育局的人去了也不管用。你赶紧让人把他给我拘起来,让他把钱给退了,然后再关他半个月。”
金得利真是以为祖爱军是熊起的姐夫,所以三天前熊起让他去跟祖爱军要钱,他觉得熊起是在故意给他出难题,特别为难。今天看到熊起当着他的面,要求公安局拘留祖爱军,他才相信熊起和祖爱军是没有关系的。
熊起很气愤,他是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去冒充他的姐夫狐假虎威。万幸他是知道了这件事,要是任由其发展下去,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信以为真,对他的名誉的损害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一个多小时以后,熊起接到了张德霖的电话,张德霖告诉熊起,祖爱军已经被派出所的人给行政拘留了。
熊起告诉张德霖,必须让祖爱军把钱给拿出来,不把学生的学费退了,他就在拘留所里待着吧。
傍晚下了班,熊起一进家门,就看到了白新凤和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
女人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看到熊起回来了,马上站了起来。
“兄弟回来了。”女人一脸讨好地看着熊起。
熊起不认识她,对于称他为兄弟,也感到很奇怪。换鞋进了屋,看着白新凤问道:“她是?”
白新凤脸色不是太好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低着头没吱声。
“我是你姐。我叫房燕菲。”女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