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家里,熊起和白新凤正吃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王芝打来的电话。
“啊?怎么会这样啊?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接你。”
看到熊起一脸惊异的表情,白新凤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我过去看一下,您慢慢吃吧,我不回来住了。”熊起起身到客厅拿了衣服就走了。
“开车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
没见到熊起之前,王芝一个人就在流眼泪,见到熊起后,她的情绪就失控了,一下子扑到熊起的怀里就哭了起来。
熊起安慰了几句,带着王芝就奔赴了津州。
王芝的丈夫入住津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后,院方就在四处寻找合适的肾源。功夫不负有心人,也是王芝的丈夫运气好,找了两个多月,终于找到了。熊起交了相关费用,便做了换肾手术。
手术很成功,虽然术后有排斥反应期,但在药物的控制下王芝的丈夫总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整个人的状态也明显朝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突然出现了急性排斥反应,整个人的状况非常不好,医院都给下了病危通知,叫家属赶紧去医院。
手术之前,王芝的丈夫不止一次被医院下病危通知,王芝也没有哭过,因为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后来做了换肾手术,给了好的希望,如今再接到病危通知,王芝就有点接受不了了,因为如果这一次挺不过去,可能就真的挺不过去了。
所以去津州的路上,王芝几乎哭了一道。熊起知道这种事情劝是没有用的,也就什么都没说。
赶到医院,向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医生也说了他们的救治方案。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必须得切除移植的肾,重新寻找肾源。但以他当下的情况,做切除手术的风险是很大的。可是如果不做手术,他可能今晚都挺不过去,所以做与不做你们要想好了。”
王芝没有主意,看向了熊起。
人命关天,这种事情熊起显然不能给出主意,万一出现不好的事情他是负不起责任的。熊起叫王芝自己拿主意。
不做手术必死。做了也可能死。在这两者之间,王芝纠结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并签字同意。
手术的过程中,熊起和王芝都没有坐着,一直在手术室外踱步等待。
医院和殡仪馆是熊起最不愿意去的两个地方,虽然他把生死看得很开,可是他却不喜欢生离死别的感觉。
就像此刻,根本不知道当手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传出来的消息是死是活,这种等待非常折磨人,无比煎熬。
手术进行到将近一个小时的时候,“手术进行中”的灯灭了,手术室的门开了,主刀的医生走了出来。
“怎么样,没事吧?”熊起和王芝紧忙上前询问。
医生摘掉脸上的口罩,面色阴沉,眼神中满是遗憾:“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王芝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晕了过去。
苏醒过来以后,王芝抱着熊起嚎啕大哭,许久,整个人才慢慢平静下来。
王芝通知了双方的亲属,亲属们赶到了津州后,就忙起了后事。
熊起没有帮忙,不是他不想,而是不太方便,他作为一个异性领导,跟着跑前跑后实在是容易让人多想,这一点王芝也是理解的。
虽然没有帮忙,但熊起也没有离开津州,他告诉王芝,有事情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
后事处理完,王芝跟随亲属离开了津州。熊起也返回了台山。
丈夫的过世,对王芝地打击不小,她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状态都不是很好,就请了一周的假在家休息。
这一天傍晚,临下班前,熊起给王芝打了个电话,说下班后过去看看她,到时他到饭店打包几个菜带过去,一起吃个饭。
下了班后,来到王芝所住小区附近的一个饭馆,点了四个菜和三盒米饭,做好后打包带走了。
到了王芝家,敲响房门,王芝开了门。
“熊书记,快请进。”王芝笑道。
“这几天在家怎么样啊?”熊起进了屋问道。
“除了吃就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