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问题吗?”邬姗姗把东西放在办公桌上,面不改色,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没有问题吗?”任苏铭对邬姗姗的态度很不满。
“哪个单位没有几个看不上领导的?就说咱们局,我就不信所有人都喜欢您,我也不相信没有人给省委纪委写匿名信举报您。举报就说明您一定有问题吗?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就凭几张很正常的照片,就能证明信中所说的是真的?这也太没有说服力了吧。”
“你想要说服力是吧?好。那你再看看这个。”
邬姗姗一听还有东西,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任苏铭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插到了电脑主机上,打开u盘,找到里面的视频点击播放,然后把显示器朝向了邬姗姗。
“这是你的车吧?”
邬姗姗定睛一瞧,是那天晚上她和熊起车震的画面,不过不是车内的画面,而是车外的画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车在晃动。之后镜头推近,透过挡风玻璃,还可以看到车里面有人,但只是人影,很模糊,看不清脸。
“还有吗?”邬姗姗不敢马上否认,万一要是有更清晰的视频,那她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此时此刻,邬姗姗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她在想如果任苏铭拿出清晰地视频她该如何应对,拿不出来她该如何应对。
“这还不够吗?你怎么解释这件事?”任苏铭质问道。
“我唯一想说的就是车是我的,但车上的人不是我。”
“你怎么能证明不是你?”
“您要是不拿出这个视频,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邬姗姗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照片说道:“这些照片和视频是同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天傍晚快下班的时候,疗养院的某个人跟我借车,说有急用,我就借给了他。可能是巧合吧,那天我和熊起刚好约了一起吃饭,所以那天下班我是坐熊起的车离开的疗养院。我们俩吃完饭以后,见时间还早,就又去了附近的酒吧坐了一会儿。因为都喝了酒,所以离开酒吧时,我是打车回的家,熊起也是打车回的疗养院。这就是当天晚上我和熊起之间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照片也能够证明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跟你借车的人在陷害你?”
“这是显而易见的。如果车上的人真是我和熊起,他为什么只怕一个视频,而不把我和熊起上车或者下车的画面也拍下来呢?那不是更能说明车上的人是我们吗?”邬姗姗一声冷笑:“亏我平时在疗养院那么关照他,他竟然这么对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任苏铭不知邬姗姗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就照片和视频来说,邬姗姗的解释至少是说的通的,他也就不好说邬姗姗实是在巧言狡辩。
“无风不起浪。不管怎么样,疗养院能有人搞这个事情,就说明你在工作中是存在问题的,这个你总不能否认吧?”任苏铭说道。
“如果说是往年,我承认我对待工作的态度不够端正,甚至是消极的。因为疗养院的情况在那摆着,我在工作上没有任何压力,自然也就没有动力。但是今年不一样了,局里下达了创收任务以后,我真的是非常用心,现在的疗养院跟过去相比,不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差不多……”邬姗姗细数了春节之后这几个月来疗养院所做出的一些举措和变化,而且明确说这些都是她和熊起做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您知道我和熊起为什么会被人栽赃陷害了吧?”
“如果局里真想调查你,找你谈话的人就不是我了。我到局里工作这么长时间,对你怎么样你也清楚,不说是关照有加,也是比一般人关照的多,否则你早就被调离疗养院了。我为什么关照你,你也应该也清楚。张秘书长过去在工作上对我有过帮助,虽然他出事了,但是这个情意我没有忘,该还我还是要还。但是我能力也有限,你不能指望我什么都帮你。这次的事情是个提醒,今后你要多加注意,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如果你真要是被谁抓到了把柄,被捅了出来,我也保不了你。”
“我知道了。”
在任苏铭的办公室里,邬姗姗并没有感到特别害怕,然而从任苏铭的办公室出来她很后怕,后背和脑门儿一阵阵的冒冷汗。
上了车,打开空调,冷汗仍然冒个不停。
好险!真的是好险!
邬姗姗庆幸自己反应的还算快,不然今天就算是她政治生涯的终点了。
回云海的路上,邬姗姗脑子里想的都是搞她和熊起的人到底是谁。
到云海已经是傍晚了,邬姗姗就没有去疗养院,直接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邬姗姗给熊起打了个电话,叫熊起马上去她家一趟,说有要事跟他说。
“出什么事了?”熊起进了屋问道。
“都怪你,非要玩什么车震,这下子玩出事了吧。”邬姗姗娇嗔道。
“怎么了?”
“有人把咱们俩那天在一起吃饭去酒吧还有车震的事情拍成了照片和视频邮寄到了局里。今天局长把我给叫了过去。”
熊起吓得不轻,但是当邬姗姗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说了一遍后,熊起顿时松了一口气。
万幸只是虚惊一场。
“很好很好,你的应变真的很棒!”熊起在邬姗姗的脸上使劲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