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道谢后,提着药箱回去找傅临琛。
他那会儿正双手横在怀里,闭着眼睛假装在休息,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高兴。”
见傅临琛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睫毛动了动,她继续说:“我借来了医药箱,先把你后背的伤消消毒再休息。”
傅临琛咳嗽两声,睁开眼睛看姜殊两眼,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和她闹脾气,“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给我的伤口消毒。”
“而是给我降火。”傅临琛闷闷地说。
“降火?”姜殊疑惑,“你上火了吗?”
“是,上的很严重,没发现吗?”说完这句话,傅临琛又自顾自的道,“不过也是,你的心思全都放在沈翊的身上,哪里能想起我。”
“没有,临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去找医生的时候正好看见沈翊在,他受了伤我就多问了两句。”姜殊继续说,“怎么可能想不到你,要是真的想不到,我现在就不会过来了。”
傅临琛一听这话,心里更郁闷了。
“我叫了你那么多声,难道你一声都没听见?还是说你听见了,只是想再和沈翊多待一会儿,假装听不见。”
姜殊无奈:“怎么可能,是真的没听见,距离隔得太远了。”
“真的?”
姜殊点点头:“真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站那儿去,我叫你试试。”
“还有,我和沈翊之间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以前也说过好多次了。”
此时此刻,傅临琛是越来越郁闷。
郁闷到连半个字都不想再说。
侧过头,傅临琛把视线落向窗外,声音像是有点低落:“不觉得这解释的很苍白吗?今天也是,你见了他之后,就再也听不见我说话了。”
“是不是要我被气的七窍流血,你才高兴。”
这些话,被前面的司机听的清清楚楚,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傅总,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要是传出去,可不得让外面的人笑话。
姜殊也憋着笑,关心地问:“好了,不要生气,先给伤口消毒。”
“不消毒,疼死我得了。”傅临琛赌气似地回答。
“好,那不消毒。”姜殊故意依着他。
随后接着说:“要是等伤口感染了,要做的事情更多,到时候我就不是给你消毒这么简单了。”
“是啊,你要做的事情太多,又要关心沈翊,哪里有空搭理我。”傅临琛郁闷地说。
姜殊彻底语塞。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怎么他现在说话,三句不离沈翊,好像去找医生之前都还是好好的。
好像,就是从她提着医药箱回来之后,就变了,而且也不像是生气,更多的是小孩子在闹闹脾气一样。
难道是因为,她和沈翊多说了几句话?所以,这是吃醋的表现。
想到傅临琛这是在吃醋,姜殊就忍不住的心情大好。
还真不愧是傅临琛,就连吃醋都是这么嘴硬,不肯说出来。
她还一直担心,背后的伤口没妥善处理,会感染,谁知道傅临琛却在嘴硬,吃她和沈翊的醋。
说什么都听不进去那样。
收敛了笑容,姜殊往他身边靠了靠,声音温柔至极:“傅临琛,你这是在吃醋吗?是在吃醋,对不对?”
某位大佬发誓绝对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