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得知二公子平安,而且身边还跟了一个医术毒术都很了得的姑娘,那姑娘还帮公子解了从娘胎里带来的毒,公子身体大好,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不知道二公子经历了什么,至少现在是向好的方面发展的,也许过不了多久,二公子就自己回家了呢。
他自己给赵舷写了一封信,又拜托许照也给赵舷写了一封信。
许照欣然答应。赵宥澂是在自己府上解的毒,而且他住在府上时,自己也不曾亏待过他,能借机让将军府欠他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两日后,赵舷收到了李显的飞鸽传书,得知赵宥澂平安,他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十日后,许照通过驿站寄来的信件也到了赵舷手中。
许照在信里夸赞了一番赵宥澂,又简要描述了他在云州府解毒的经过,特别提了二人离开时帮他破了大案,造福了一方百姓。
赵舷看了,心里深感安慰。
澂儿终于长大了。
就冲着他有一颗心怀百姓的心,只要他想,他这个做舅舅的一定帮他争一争那个位置。
赵舷命李显将其他人撤回来,他带着几个人顺着之前的线索,继续在周边几个州府寻找赵宥澂,首要是确保他的安全。
云舒驾着余家的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在第二天中午回到了玉溪镇。
看到熟悉的街道,云舒的心才彻底落到了肚子里。
她叫停了马匹,跳下车,伸了一个懒腰,“啊~,还是玉溪镇最好!”
云舒拉着马缰绳,向前走了几步。
突然听到有人叫她,“云姑娘~!”
她回头一看,是玉仁堂的小二。
玉仁堂的小二名叫余粱,是掌柜的远房亲戚。
云舒笑着与他打招呼:“小余哥,好久不见!”
余粱:“云姑娘这次带了多少药材?最近换季,风寒的人多,药材都不够卖了!”
云舒:“不好意思,小余哥,前段时间我出了趟远门,没在家,也没采药。等过段时间,我再带药材来。”
余粱:“啊,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店里还忙着。”
余粱与云舒挥手告别,转身离开。
坐在车辕另一侧的赵宥澂看了眼云舒,又看了眼马车,“云舒,这马车怎么处理?会不会惹来麻烦?”
云舒:“应该不会,余敬业那伙人已经被我们一锅端了,剩下的虾兵蟹将未必有胆量来找我们。”
她又看了眼宽大的马车,这车进不了山,怎么办呢?
“有办法了!将车放在陈家村,无偿借给他们使用,请他们替我们喂马,就这么办!”
想好了如何安置马车,云舒带着赵宥澂又来到了东街粮铺。
粮食的价格波动不大。
这次有了马车,口袋里也有了钱,云舒小手一挥,买了一百斤粳米、五十斤玉米碴,一百斤细面。
马车里本来有他们从余家库房找来的十几匹布,云舒粗略看了一下,都是不错的料子,用来做外袍,够她和师父穿几年了。
但是,日常穿的衣服不适合太华丽,所以云舒还是去绸缎庄转了一圈,买了两匹细棉,一匹粗布。
这次口袋有钱,云舒就不用再几尺几尺的买布了!
她又买了一些必需品,拉着满满一大车东西,二人驱车向陈家村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