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外,纪氏父子与吕家父子以及孙肃,五人相视一眼,很默契的结伴而行。
纪中与吕奢以及孙肃三人并排而行,吕逸和纪奂两名小辈跟在三人身后。
渐行了约莫数百米,已经远离了州牧府后,孙肃率先开口。
“纪兄,吕兄,敢问二位,咱们这位大人所说的风鸣谷伏兵是真是假。。。。相信二位也知道大军调动想要掩人耳目是极难的。。。”
对于孙肃的发问,纪中并未发言,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反倒是吕奢接过了话茬。
“孙兄。。。风鸣谷有无兵马于我等而言重要吗?不重要的。。。甚至这州府城破或不破也不重要,只要州牧大人没事即可。”
听到吕奢的回答,孙肃谓叹一口气,抿着嘴角,不再吭声。
几人漫步在街头,护卫仆役则保持着一段距离跟随几人身后,良久几人无言,气氛有些沉闷。
终于在走到一处街角之时,孙肃停下脚步,驻足在原地。
转身眺望身后已经快要消失在视线的州牧府。
“二位,其实你们也看的很明白,今日所交钱粮只不过是开始罢了,我等日后,便要像那位大人在南阳郡圈养的家族一般了,养肥割肉,割完养肥。。。。”
孙肃的话使得吕奢和纪中也停下了脚步,二人对孙肃所言反应不同,吕奢是在眉眼间浮现了几缕忧虑之色,而纪中则是嘲讽般的发出一声嗤笑。
孙肃与吕奢齐齐转头朝着纪中看去,迎着二人的目光,纪中伸手指了指远处流连于市井上的百姓。
“你觉得他们可怜不可怜?你孙家吕家占人土地的时候,哄抬粮价的时候,巧取豪夺赚钱营生的时候,派发高息印子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百姓会难过,会痛苦?”
说罢不待一脸懵逼的二人反应,继续说道。
“二位是觉得这些百姓生来便是是欠你们两家的吗?合该被你们欺压吗?你们觉得那些百姓在失去土地,买高价粮食,食不果腹,甚至要卖儿卖女的的艰难活下去的时候他们不恨吗?他们不怒吗?不想杀了你们吗?那么为什么你们两家还能越过越滋润,仓库里的银钱还能越来越多呢?”
“因为你们族内人丁旺盛!仆役护卫众多!他们反抗不了!所以就得咬牙忍着!同样的道理,你们做的事,落到自己头上就想不明白了?就憋闷了?就忧虑了?真是鼠目寸光!”
“不想被当豚犬一样圈养也可以,你们可以反抗,可是你们能行吗?你们敢吗?越地的那十余万大军是摆设?王氏的船队是摆设?李氏的强军是摆设?法家那群铁头是摆设?嗯?真是愚不可及!”
纪中一连串的诘问砸的孙肃与吕奢二人脑子里晕乎乎的,直白的话语和凌厉的语气瞬间惊醒了二人,心中的一些不满被直接撕碎。
看着如梦初醒的二人,纪中眼神凌厉的直视着二人。
“况且,尔等就真的认为州牧大人没有后手了吗?妄自尊大无论何时都是大忌,你们认为做不到的事情别人或许可以做到,那位大人自从到了越州,麾下精兵悍将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你们知道这些是哪里来的吗?”
“我纪氏自认为在越州经营多年,人脉宽广消息灵通,可不是照样查不出来?所以那位大人真安插了一支奇兵也不奇怪,以前人家能瞒得了人,现在人家一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