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时,他给她买了一支雪糕,被妈妈发现的时候,他立刻囫囵吞了雪糕,说是给自个儿吃的。事后,他带她去游乐场,扔下保镖,偷偷给她买了一根雪糕。
十岁时,她发高烧,他开车去医院,却在途中遇到下班高峰期,他弃车背着她跑了整整两公里的路。
十五岁时,她中考全市第一,他逢人就炫耀,逢人就说我的女儿最聪明最漂亮。
十八岁时,她是京城的高考理科状元,他将所有亲朋好友的电话都打了个遍报喜,还偷偷瞒着妈妈,用自个儿的私房钱给她买了一辆兰博基尼。
如果妈妈是严母,那他就是慈父。
夏时光眼眶红得厉害,眸底的泪光闪动。
外面回来的霍帝斯推门进来,看到她捏着信纸,轻声哽咽,满脸悲伤。
“他们走了?”他坐在床边,扶起她的肩膀。
夏时光点头,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霍帝斯拥她入怀,眸底缱绻深情,“别哭,无论是什么原因,这都是他的选择。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放弃你。”
“霍先生。”她将脑袋依偎在他的胸前,“我只有你了。”
“不改称呼吗?”他却忽然问。
“什么?”
霍帝斯拥着她,嗅到她发丝上的清香,唇角微弯,“你一直叫我霍先生,也不嫌生分。”
“我只是习惯了。”夏时光有些不好意思。
喉结滑动了几下,男人缓慢地吐出一句不带情绪起伏的话:“或许,我们应该马上去注册登记。”
这和改称呼有什么关系?
下一秒,夏时光忽然想起她曾经的同事,大多称自己的丈夫为老公,或者亲爱的。
耳根子瞬间变得通红,她当然不会这么肉麻地叫他。
她脸埋在他的胸口,两人谁都没说话。
直到霍帝斯松开手臂,目光像是一泓温暖的泉水将她包裹起来。
“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
温言软语落入耳中,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占据她的心口。
不过,除了甜蜜,她还有吃惊:“你会做饭?今天的皮蛋瘦肉粥是你煮的?”
“对,或许比你想象中的厨艺还要好。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做出来,不过,以你现在的情况,只能吃清淡的。”
夏时光唇角不觉上扬,心情变好,“都可以,不要太辛苦。”
霍帝斯笑着点头:“好。”
他起身,迈开长腿,走向门口。
夏时光柔柔唤了声:“霍先生。”
霍帝斯转过身来看她。
她朝他招招手:“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男人好奇,依言走过来,却忽然被女人出其不意地拉下领带,柔软的嘴唇在他的俊脸上偷袭一口。
“什么样儿的称呼并不重要,因为——你现在归我,我也属于你。”
她轻柔而低沉的声音,如同一朵夜来香在暗夜里散发的香气一样,暗淡轻微地萦绕在他耳边。
霍帝斯定定地看着她,再说话时,嗓音忽然就哑了几分:“夏时光,我真想把你塞进口袋里,让你无时无刻待在我身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