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主宾落了座,一个舞姬便来献舞。
“属下再去催催?”那侍卫上前询问道。
“不必了。”子恒摆了摆手。
过了不多久,门外有声音传来“今日府中事务颇多,子罂来迟了。”说着,子罂走了进来,卓文忙起身行礼。
“你便是那狐族使者?”子罂落座以后,一脸轻浮道。
“正是在下,想必您便是三王爷了吧,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卓文说完,便也坐下了。
侍女将每人杯中的酒斟满,卓文端起酒杯道“我敬大家一杯,愿我两族世代交好,共享繁荣。”说完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子恒和子罂纷纷起身豪爽的干了杯里的酒,我酒量不好,但也不好拂了卓文的面子,勉强将酒喝下,顿时嗓子一紧,一连咳嗽了几声。
子恒见状,忙开口道“今日也可算是家宴,沈曌你可随意,想必尊使也不会怪罪你的。”
我点头应承,不再勉强自己,尽管他们三人你来我往,互相说着祝酒词,喝的酣畅淋漓,我只是小口的嘬着作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话也明显多了起来。
卓文端起酒杯向我说道“沈姑娘我该单独敬你一杯,若非你前番出手救我族人,不知我狐族将会落入如何境地,借花献佛,聊表心意。”
见卓文说的诚恳,我也不好拒绝,便和他碰了杯,喝了一口。
卓文刚喝了酒坐下了,子罂又将酒杯端了起来,说道“沈曌姑娘也与本王喝一个。”
“我酒量本就不济,今晚已经到量了。”我断断续续喝了不少,已觉脸上有些火辣,况且原本也不愿搭理子罂,自然拒绝了。
没想这子罂竟然腾的站起身来,将酒杯抵在我的唇上,厉声道“你与这卓文喝得,怎么就与本王喝不得?是成心不给本王面子吗?”
我将他的酒杯推开,正欲再作辩解,子恒抢先说道“老三不得无礼!”
“二哥,我敬沈姑娘酒她不给我面子,怎么竟道我无礼?我看她是太不将我放在眼中了。”子罂将酒杯往桌上一摔,大声道。
“三爷请勿动气,想必沈姑娘并非有意不喝,必是已然到量了,在下替沈姑娘干了这杯,如何?”卓文见状向子罂说道,说着端起了酒杯。
“你休要插话,今日本王必要她将此杯干了,如若不干,便是无礼!”子罂完全没理会卓文,还是对我紧紧相逼。
“你眼中还有礼数?若说无礼,我且问你,今日为何来迟,叫本君与尊使等人久等?”子恒见子罂如此咄咄逼人,便不管不顾的将子罂来迟之事翻出。
“前日那守星长老说是接了你的手谕,带人将我府中翻了个底朝天,我同家奴在府中辛苦数日,至今还是一片狼藉,今日来迟也是忙于此事,若不是你将那狼符丢失,我何至来迟?”
没想到这子罂竟当着外人的面,将这狼符之事和盘说出,况且子恒连日为此事忧心劳神,已是烦躁不堪,听他一言,竟片言未语,只是连闷了三大杯酒。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子恒少喝一些。
子恒不情愿的放下酒樽,接连叹气,面上愁苦不言而喻。
卓文见势头不对,连忙从中劝慰道“今日家宴,别事不提,我们只管饮酒作乐,在下再敬列位一杯。”说完便举起了酒杯。
“爱谁喝谁喝去,心中忧闷,我且无法饮酒作乐,本王告辞!”说完那子罂竟然拂袖而去,走到门口,又大声说道“不知我王族怎么向列祖列宗,狼族子民交代?”
子恒的脸已经被气的铁青了,卓文更是尴尬的杵在原地,举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竟忘了放下来。
子恒缓了缓神,向卓文说道“今日之事,叫尊使见笑了,子罂的脾气,一向如此,还望尊使不要见怪。”
“无妨无妨,三爷也是真性情。”卓文忙打着哈哈,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此酒感谢君上的盛情款待,我狐族与狼族长相交好,那南方的的虎族也只能望而兴叹了。”卓文立刻转移话题道。
我见子恒已经喝了不少,便说道“夜已深了,我也有些不胜酒力,尊使和君上慢慢聊,沈曌先告退了。。。”
“尚早,尚早,今夜一醉方休。”我话还尚未说完,子恒轻轻拉住我,示意左右斟酒。
劝他不住,又不得离去,无计可施下,只得在一旁陪着。
要说这狼人的酒量真不是盖的,眼看三坛酒都见了底,卓文已经坚持不住了,一头倒在桌子上。
我赶快示意侍从们将他抬回住处,安排妥当。
子恒也是醉的不轻,嘴中断断续续的说着让人似懂非懂的话。
我叫侍从将他扶进卧室,又给他喝了些水,正待离去之时,他竟一把抓住我的手。
“曌儿,我好难受,今晚你不要走,留下陪陪我好不好。”说着他缓缓睁开眼,两眼渴求的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