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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至十一章节(第1页)

第十章

恨,恨使人心寒;恨,恨让人伤身。高红萍在第一次被打后选择了忍让,又极不情愿地满足了冯志刚房事的要求,作为妻子这样做不难理解,是为了家庭和谐,生活平安,可是往往正因为这样,反而会造成软弱的印象,从而使丈夫增添了勇气,以至于变本加利地采取下一次、甚至下下一次更加疯狂的责打和摧残,亊实正是如此。高红萍的恨远没有了结,仅仅两天以后,冯志刚真的走了,母亲、妻子和弟弟都怀着焦急不安的心情,一天天地数着日子,盼望他平安回来。红萍更是提心吊胆,虽然冯志刚那天打了她,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两人共同的儿子也已四岁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也不希望他出事啊,万一他有什么不测,自己岂能过的好呢。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要知道生意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看人家做的容易,见人家赚钱了,自己就眼红,也想去赚他一把,捞个金娃娃,并由此混出个人模狗样,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呢。更何况是担风险、凭侥幸,一遭不慎,全盘皆输的生意。

果不岀所料,一星期以后的晚饭时刻,冯志刚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见他进门的精神就可猜出他出师不利。妈妈心疼地叫他先坐下,然后倒了一杯水递给儿子,并战战兢兢地问道:“怎么啦?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哎,我们一切顺利地购完货回来了,都已经到了本市,眼见着大功告成,可谁料到就在我们出火车站的时候东西给查出来了,说都是盗版带子,将我们的货全部没收,还要罚款。”冯志刚哭丧着说。

“罚款?罚多少,罚了款是不是就没事了,里面有没有黄色带子,要是有的话不是罚款就可以了结的啊。”冯志明急切地问道。

“有啊,有十几盘呢,一起混在里面,但愿不要给查出来,否则我真的完了。”冯志刚有点害怕地说。

“哎,叫你不要去,不要去,你就是不听,你是鬼迷心窍了,现在出事了吧,赚钱、赚钱,钱是那么好赚的吗?”施素云又急又气地说,并狠狠地用手敲打冯志刚的头。

“妈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还是赶快想想办法,看看是否能够有一个最好的解决方式。”冯志明又道。

“能有什么办法,他自作自受,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施素云显然还是很气。

高红萍一直没有说话,她知道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可她的心却是气的不行,她盯着他,盯着这个已经与自己生活了五年的丈夫。这就是我的男人吗?她心里在问。

约莫一小时光景,只听到从小区门外传来一阵警笛呼叫,冯志刚立刻慌了手脚:“啊”地一声大叫,他从坐椅上弹了起来:“来抓我了,来抓我了。妈妈、妈妈,快把我藏起来,警察来抓我了,我不要做牢、我不要……”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事已至此,你就应该勇敢地去面对、去承受,有什么了不起的,罪不至死,看你象个胆小鬼似的,当年的英雄气慨哪里去了。”直到这时,高红萍才气冲冲地说(她所指的当年是什么,冯志刚心里明白)。

“对对对,红萍说的对,既如此,你就必须有勇气承受,好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吸取教训,以后本本份份地做人,不要胡思乱想。”施素云赞同高红萍的观点。

“就是吗,大丈夫为这点事情就怕成这样成何体统,这有什么好怕的吗?谁一生还不遇到点挫折,遇上了就勇于承担,知错就改吗?不能出了事就躲、就藏,你藏得了、躲得掉吗?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呀。”冯志明也附合着说。

‘竹篮打水一场空,偷鸡不成失把米’冯志刚给警察带走了,由于态度较好,又是初犯,故罚款二千元,拘留七天以示警告。想赚钱的,结果钱未赚着,倒赔进去五千块,高红萍是气都气不出来了。

拘留一周出来后的冯志刚一蹶不振了,单位里批评他,给他一个记大过处分,他觉得丢人,就干脆理外也是理地辞职不干了。妈妈骂他,弟弟说他,妻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劝慰他,他全部当作耳旁风,成天到晚地与一些狐朋狗友在一起瞎混,不是打牌就是酗酒,再则就是东处干干,西处搞搞,搞到了钱又继续打牌喝酒。成了一名“赤裸裸”的“浪荡子”、“混世魔王”。后来越发地不可收拾,昼不见人,夜不归宿。老娘、妻子、孩子他不闻不问,偶尔回来一下就是要钱,不给便大吵大闹,本来老娘对他发火他有点惧怕,可现在他却没一点怕意,只是不理不睬,对老娘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高红萍若是多说两句,他便抬手就打,提腿就踢。施素云气的口吐鲜血;冯志明直气到咬牙切齿;高红萍更是气血攻心,以泪洗面,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这段时间高红萍哪还有心思复习迎考呀,领导催了几次她都以尚未准备好而搪塞。然她的心全部放在了家里,她是又想丈夫回来,又怕他回来。想是想他能够回心转意,和她重温旧情,丈夫儿子小日子、婆婆弟弟小锅子;一家人团团圆圆,同吃同乐岂不美哉。工作没了可以再找,钞票没了可以再挣,她是个女人,是个有家庭有男人的小少妇,这茫茫长夜空对月,酸甜苦辣独自受的生活算什么事呢?怕是怕他回来后非打即骂,和她同床异梦,老婆孩子不顺眼,妈妈兄弟烦死人。一家人哀声叹气,无喜无笑地岂不悲哉。她是个女人,是个有家庭有男人的小少妇,这凄凄小屋黙无语,喜怒哀乐苦难诉的日子怎么熬呢?所以她矛盾重重,真想一死了之,结束这苦不堪言的人生,但想到幼小的儿子她失去了勇气。不能、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就没有母爱呀。她也考虑到了离婚,中断这有名无实的婚姻,但念到老婆婆的爱、小叔子的情她下不了决心,不忍、不忍使这对善良的母子太过寒心了啊。真是有苦难言、有怨难诉啊。

捱吧!过吧!就这样捱着、过着,直到了一九九二年年初。冯志刚不知是良心发现,感到这么对待家庭,对待妻儿有点太过份了;还是在外面的浪荡生活过厌了,觉得没有家里温暖。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他似有点收敛,回家的次数增多了,对妻儿也好了起来,总之比以前有了变化。后来遇上了一个偶然的机会,冯志刚进了一个在拆迁工地帮助搬家、拆房、运送建筑垃圾及一些体力杂活的工程队,于是他又有了稳定的收入,从而人也变得精神了许多,酒也喝的少了,对高红萍也不动手动嘴地打骂了,时常也逗逗儿子玩了。这样妈妈见了满心欢喜、弟弟看了为之高兴,妻子当然也求之不得了。

冯志刚表现好了,高红萍自然也有心情继续复习迎考了,这样在九二年这整整一年里,她在妈妈和弟弟的全力配合和辅导之下,一门门地过,一门门地考,终于拿到了经济管理的专科文凭。于是顺理成章,高红萍被提拔成南宏宾馆的餐饮部经理。

然好景不长,刚刚老老实实,在工程队里吃苦受累地干活才一年多一点的冯志刚又坐不住了。他在工地繁重的劳动中悟出了一个道理,就是与其说帮人打工,不如自己成立一个工程队,拉上一批人,再自找业务,这样既可以少出力,少流汗,又能拿到大头。比挣那么一点辛苦钱来的轻松多了,反正这年头到处在搞建设,有的是活干,不愁接不到业务。于是他就和一个好朋友合伙注册成立了一个工程队,招兵买马,紧锣密鼓地大干起来,俨然成了老板、包工头。按理说这是好事,可冯志刚是谁呀,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世魔王”,他能有钱吗,不能,他一旦有了钱就原形毕露了。当几笔业务做下来,钱赚到手了以后,他就又和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聚在一起大吃大喝起来。什么老娘呀,老婆孩子呀他就又忘到九宵云外去了,后来竟然感到光喝酒没意思,他们又找到坏女人胡作非为。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做怪。”这话在此应验了。他们花天酒地,那些见了钱就投怀送抱的坏女人自然就成了他们的下酒菜。久而久之他就从一个混混变成了酒鬼和**了。高红萍的心彻底凉了,从又想又怕他回来的矛盾心理变成了他最好不要回来的铁石心肠。

冬去春来,高红萍有男人如没男人,有一日如没一日地苦苦挣扎着过日子。这期间儿子涛涛已经八岁了,上小学二年级了,然高红萍得不到丈夫的经济收入,只有自己的那一份工资,好在有婆婆及小叔子不时地帮助,她才勉强维持着正常地生活。而冯志刚呢,将家里当旅社,十天半月,有时甚至个把月才想起来,在酒足饭饱之后跑回来胡乱住上个半宿,高红萍对他当然是冷若冰霜,连房事也不愿意让他做,实在扭不过也十分机械地如死鱼一般,要么干脆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直到这一年十二月的某一天,晚饭过后,儿子涛涛还是要求和奶奶睡,高红萍也没阻拦。即收拾停当后就洗洗独自回房休息了,她静坐床边,无心看电视或干点什么,只痛苦地想着这难过的日子,孤灯独影下她心乱如麻,难道就这么过下去吗?难道那年的庄稼地之祸是我的错吗?我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承受这无情的摧残和打击?她苦苦思索,六神无主,直到夜深人静,她困倦了,才无法理出头绪地睡觉了。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冯志刚这个高红萍已有月余都没有见着面的丈夫突然似鬼一样地回来了。喝的醉醉熏熏的,进门后什么话也不说,就连洗都不洗,倒上床便睡,高红萍懒得理他,一句话都没问仍然睡着。当睡到二更时分,他忽然不知那根筋搭错了,狠劲地推着高红萍,并半醉半醒地叫道:“红萍、红萍、起来、起来。”

“干什么,你不睡觉,还不给别人睡呀。”

“起来跳舞,跳舞给我看。”

“什么,你疯哪,在外面风流了还不够,又来家找刺激是吧?”

“你,你不要害羞,只、只管跳,跳裸体的,好看,太好看了……”

“你为什么不跳,再说天这么冷,你想要害我是吧。”

“没,没有关系,我是你丈夫有什么难为情的,你一定跳的更好看。”

“放你的狗臭屁,简直是不可理喻,在外面还没看够呀,回来折磨我,我不跳、办不到。”

“不跳不行,我是你男人,叫你跳你就得跳,况且你又不是没给人看过,起来跳,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酒、酒壮人胆、酒生恶事,借着酒性他什么话都敢说。高红萍气急败坏,周身的肌肉都发出了怒火“你,你不是人,是畜生,你肮脏透顶,卑鄙无耻,我要和你离婚。”听到他竟然用那件事来羞辱她,高红萍怒不可遏,从齿缝中喷出两个字“离婚。”

听到这“离婚”二字,冯志刚酒性大发,怒火冲天,“什么,离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好久没有打你了,你是骨头酥了是吧,看我怎么修理你。”说完他暴跳如雷,一下了按住她,并三下五除二地撕去了她的衣服,挥动铁拳,雨点似地打在她的身上,她疼的直叫,一边躲闪一边骂道:“魔鬼,没有人性的恶狼,我和你拼了。”说着就和他扭打起来。

可想而知,她哪里打得过他,结果遭来更加沉重的打击,拳头打累了,他竟然丧心病狂地抽出皮带在她的光身上乱抽。她赶紧抓起被子遮身,被子又被他扯下抛在一边。她又拿枕头阻挡,枕头又被他夺去丢在地上。她无可阻挡,又躲闪不及,疼的直叫,而他却抽得更凶。可怜肤白如玉的身体在流血,她的心里在流泪。此时此刻,此时此景,其惨无比,其恨至深。高红萍啊高红萍,你‘罪在貌美、罪在善良、罪在软弱’。而貌美、善良、软弱在酒精充心的暴徒眼前已经分文不值。喊叫声惊动了睡在另两个屋内的施素云和冯志明。他们赶快跑过来,冯志明奋力地撞开了房门,妈妈一把抓住了皮带,尚未站稳的冯志明又趁势将冯志刚撞倒在地,惊魂未定的施素云又连忙抱起了被子罩住了媳妇的****之身。一场残酷的家庭暴力这才被止住了。高红萍是又羞又疼地躲进了棉被,冯志刚是又气又累地坐在地上。

“冯志刚,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呢?她是你老婆,是你儿子的妈,不是你的对手,你的敌人,你发泄的工具呀,你怎么下的了手的,简直就是个野兽。”冯志明气得大叫道。

“你还是不是人呀,连猪狗都不如,她做错了什么吗?你要这样对待她,你简直禽兽不如,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施素云全身气的发抖地说。

听到妈妈和弟弟的叫骂声,冯志刚一言不发,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冯志刚夺门而出,高红萍裹着被子曲缩在床角,冯志明见状,知趣地退出房间,高红萍这才重找出一套睡衣,十分艰难地套上后对施素云说道:“妈妈,我不能再和他过下去了,再过下去他早晚把我打死,假如你还把我当女儿看待的话,就请你可怜、可怜我,同意让我和你儿子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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