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泽摸自己的眼镜。
“你昨晚上不是没戴眼镜吗?原来你不近视呀!”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是没戴眼镜,这不正常吗?”
秦泽这是回答的什么,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好不,难道秦泽不好意思承认他抱着我来医院的?
“昨晚上不是你送我来医院吗?”
怎么觉得好像对不上号?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是简易,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在输液了,不过不是昨天晚上,你已经昏迷一个星期了。”
“什么?一个星期?”我已经昏睡了一个星期?我明明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是呀,还好你没事。”秦泽说完看向我旁边接着说:
“你没有话要跟小凡说吗?”
对了,刚才谁递给我一杯水。难道是简易?应该不会是他,他来这里看我笑话的吗?
“哼,我该走了!”简易双手揣兜不带任何表情的往病房外走。
“简易,是你害的小凡住院的,难道你就想这样走了吗?”秦泽用吼着。
他应该是因为简易的态度生气了。
我住院是因为简易?难道说我根本没有带错钥匙,而是事先被简易做了手脚?
“她不是没事了吗?”简易停下甚至都没有回头。
“秦泽,让他走!”我不想见到他,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他。
“小凡,你……”秦泽欲言又止。
“秦泽,你也回去吧。我有点累,想休息。”说完才觉得这是多么牵强的理由。可是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吧。”
我闭上眼睛,努力不再让自己想任何事情,可是越努力越做不到。
以前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轮番播放。
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拿得起放不下。现在我甚至讨厌自己有超乎寻常的记忆力。
如果我能想起他们一样,前三岁的记忆随着成长而逐渐模糊淡忘的话,那么我或许就不用一直活在那个恐怖的记忆里。
我更不用记恨那个男人,或许我更洒脱,或许我会更容易相信友情,爱情,亲情,而不是一再的顾及那所谓的背叛。
没错,到现在我也没有真正的相信秦泽。当我听到我是因为简易才在雨里淋了一夜的时候,我怀疑秦泽是和简易联合起来整我的。
所以,当秦泽离开时我看到秦泽那伤心的眼神时我闭上眼睛,不愿意多看一眼。
我绝不容许任何一点背叛。当我第一次见到简易,并且确定了他的身份时,还继续跟他顶撞,无非就是不想带着太多的希望,接受那所谓无情的现实。
所以,我更容易接受简易对我的冷酷,因为这一切都在我预料之内。反而,我更接受不了秦泽对我的背叛。
不,那或许不是背叛,因为或许在秦泽眼里我们根本没有友情,而是利用了这个叫做“友情”东西而已。
而这些东西都是我最想得到又不敢碰触的。所以,我现在能很冷静。
除了爷爷我谁也不可以相信。
“小姐,听说你醒了,我让张嫂给你做了点粥,快喝点。”
“李伯,我现在要出院,麻烦你现在就去处理一下。”医院又不是家,我可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分钟。
“好!”李伯立即答应下来,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