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其明矣,此番确已误事。
“嗟夫,若生变故,此事汝自处之!”杨厂主对崔大可言。
崔大可心中郁闷无尽。
未尝料想,一时自作聪明,今观之,谬矣!
然,崔大可仍颇好奇,纵使彼等得知李天亮之信,岂有大碍?
“杨厂主,彼等知李天亮之私信,能有何大事?”
崔大可忍无可忍,发问。
杨厂主闻崔大可之问,怒气冲冲,显然未察此事严重。
“吾言大可也,汝竟不惧彼等洋人诱李天亮离去耶?吾厂难得有此栋梁。”
“彼等洋人若不觊觎,实为怪事。”
“李天亮若为彼等洋人所夺,届时上峰责问,勿怪余将咎推于汝身!”
杨厂主对崔大可斥道。
崔大可闻言,心中一凛!
彼时未多思,仅欲博洋人好感,径直透露李天亮之信。
今闻杨厂主之言,崔大可心寒半截。
若李天亮有失,岂非己身之祸?
念及此,崔大可心中郁闷至极。
未尝料想,昔日仅为讨好洋人,竟招来如此大患。
“竟有斯重!”崔大可低声道。
“罢了,此仅后果,事已至此。”
“空谈无益,此事关键仍在于李天亮。”
杨厂主不耐烦道,挥手示意。
命崔大可离室!
崔大可满腹愁绪,离室而去。
崔大可甫离室,
王晓倩即至杨厂主室。
“汝来何事?”杨厂主犹愤,对入室之王晓倩言。
“余来报佳音!”
“观汝似不悦之态。”
王晓倩将手中文书置于案上,戏谑言道。
“佳音?”杨厂主闻王晓倩之言,神色稍缓。
“然,上峰所需车马,设计图皆已完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