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士荣还是掩不住眼里的惊讶之色,但也不能不回应这女子的问候,抱以笑意,道:“好,好,千裳姑娘。”见她容貌姣好,端正精致,除了清冷了点,配自己儿子,倒是一点也不逊色。心里不禁大为满意。
但他心底到底还是压着个疑问,问莫宁生道:“宁生,你不是应该入了白家么,怎么有缘与这位千裳姑娘交好。”
莫宁生听明白他的意思,道:“爹,千裳就是白家跟我成亲的那位呀。”
莫士荣闻言,更是惊愕到无以复加。
瞪着白千裳,不可置信道:“你……你就是白家那位……!”生生把‘妖女’两个字咽了回去。
莫宁生为免两人尴尬,道:“咱们进去再说吧。”
莫士荣也反应起来,连忙将人让进庙里。
进了去,见庙堂上已经点亮了几盏油灯,是刚才莫士荣开门前就点好了的。
莫宁生左顾右盼,找不到一个人的踪影,便问道:“爹,宁希呢,她不是一道来了么?”
才问完,便见门口上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个瘦削的身影。
莫宁希面容依旧清丽明亮,只是稍显得憔悴。站门口上怔怔地将莫宁生看了一阵,接着便像燕子一样扑了过来。抱住莫宁生,哽咽道:“哥,我好想念你。”
莫宁生轻轻拍着她肩膀,安慰起来。
莫士荣看着自己这一双儿女,一脸的欣慰满足,解释道:“宁希这丫头,本来不许她来,但她又哭又闹,后来将她锁在家里,她居然又偷偷逃开,在半路赶上了我,所以我也不得不带着她一起来了。”
莫宁希撅着小嘴抗议:“别听爹爹乱说,我才没有又哭又闹。”
莫宁生虽听自己父亲三言两语说得轻松,但也知道其中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酸,自己这位妹妹,对自己是什么感情,他当然是铭记于心的。一别数月,自己又是身往龙潭虎穴,怎能教她不担心。在她耳边轻声道:“宁希,谢谢你来看我。”
一旁的白千裳,知道这一家子刚刚见面,有许多话要说,其中肯定有涉及自己的问题,也不方便在旁边听,便给了莫宁生一个眼神,然后带展风一起出庙外去了。
莫宁生与莫宁希亲昵了一阵,问起爷爷莫云松与母亲李冬芝的近况。
回答当然都说好。不过二人离开青云镇也有一个半月了,说到近况,其实也无从得知。
莫宁生问道:“阳城这么危险,你们怎么想到要来白府找我?”
莫士荣叹了声气,道:“还不是因你母亲,自你离开之后,她每日以泪洗面,催着赶着让我上阳城来打听你的消息。我不胜其烦,于是才动身的。”
莫宁生听得心里一热,原来当母亲的,对自己孩子是那么记挂。不过也别听自己这父亲嘴上说得轻松,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一样,恐怕心里面,跟母亲是完全一样着急的。
虽然之前莫士荣对他这儿子颇有些不痛快,但当莫宁生从大荒山回来之后,便对他的态度大为改观了。特别是莫宁生修为猛进,大长其脸,这更加让他骄傲异常。
也许这就是父爱与母爱的区别。
母爱是,不管你是好是孬,都是她身上掉的一块肉,始终都宠溺你。
父爱则是,你若不争气,他会对你有气。你若给他挣了面子,他比谁都护犊子。
眼下的莫士荣正是如此。
莫士荣又简单交待了一下来阳城后的经过。怎样打听莫宁生的消息,怎么与展风会面,之后被告之莫宁生已经离开阳城,前往南荒绝境去了,归期不定。于是又被展风安排在这荒山野庙中,静等消息。
莫士荣修为只在聚元小成之境。这个境界,在青云镇,也算是莫孟两家老祖之下的一代高手了。但来到阳城这个大地方,高手无数,他这身修为却实在不为出奇,身边又带着女儿,所以行事就十分小心。后面问了展风一些关于莫宁生的情况,知道他在白家并没有吃什么亏,于是就安心了些。
这时对莫宁生道:“这位展风展公子,为人极仗义,肯这样帮咱们,咱们须要念着人家的好。”
莫宁生只是点头应下,心却想,或许是他念自己的恩,才会这么尽心相帮呢。人嘛,你对别人讲情义,别人自然也对你讲情义。所以莫宁生倒是一点也不后悔当初帮展风的忙。
莫士荣又关心地道:“你跟白家那位女子,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要吸你阳魂的吗?我看你俩感情反而非常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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