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喆心中明白,连忙叫道:“好,那么也就不论你的身份,仅以年纪上的大叔为称呼。这样不错,我觉得不涉及身份的好朋友,最是容易成为知己。人生贵相知,何必金与钱。”
“不涉及身份?对,的确如此。你这年纪能想透这一点实属难得。”齐王点头赞赏:“丫头你说出这类话,我始相信临江仙等老成的诗句出自你手。”
“大叔谬赞了。”吴喆心道你叫我丫头,我叫你大叔,还不算吃亏。
八九不离十他就是齐王,怎么都是咱划算。想想墨世仁的干儿子为了干爹和干姑姑称谓的献媚,咱这大叔称呼来的真容易。
“对了,丫头,你来看看你这位大叔的脉象。”宗主让吴喆上前来。
齐王身体不好近乎崩溃,是大半个中原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不必担心齐王的
吴喆心道我哪里会什么脉象类医术啊?虽然看了不少书,但脉象却最是难弄,没有实践可不能按照书本上说的推测。
但宗主开口了,吴喆就轮车上前来,将手往大叔腕上一搭。
虚不可感!
这是吴喆心头升起的一个评价。
即便是没有锻炼过切脉的实践能力,她也能发觉不对劲儿。
简直属于奄奄一息的程度!
吴喆定睛瞧了瞧大叔,虽然老容明显但满面红光,根本不像是脉象如此虚弱的人。
“看你表情,就知道发觉不对了。你可有何办法?”宗主问道。
“……”吴喆考虑了一下,开口道:“我想问问为何会有如此情况?”
齐王道:“旁人问了我不会讲,你若是问,倒也信得过。只是勿要向外传漏出去。”
宗主皱眉在旁拦阻:“这丫头没深没浅,若是真泄露出去,怕会另生枝节。”
齐王爽然一笑:“这丫头虽然年轻,但才气、智计皆出类拔萃。为人又坦诚直率,正是个热心体贴的性子。若是这等好姑娘还信不过,我刚才又何必准她叫大叔?”
两人多年配合,心思上无需沟通便一唱一和。换做旁人听了这等话,只怕是心中感动愿意死守秘密。
吴喆却心中鄙视。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你们当我傻小子啊?爱说不说,我听或不听既不赚钱又不吃亏,有啥的?
她连忙摆摆手甚至做出堵住了耳朵的架势道:“无须说无须说,反正我医道不精,听了也没有什么办法,何必冒着任何风险?秘密只有在活人心里或死人嘴里才安全。”
齐王心中惊讶,这丫头是直性子还是看破了什么?竟然先拦住了我们的话头?
既然她如此表现,齐王自然不好继续下去了,干脆问了一声:“刚才与我故友谈起,丫头你想拜宗主为师?”
吴喆点头:“正是。”
“只怕他不肯答应吧?天下间随便拉出一人,给他或她拜师宗主的机会,只怕要羡煞旁人。”
“这是自然。想找我拜师?哼,不闯六关破七锁,我还看不上眼。”宗主在一旁仰着脖子自傲。
“别别别,给丫头一个机会。”齐王难得朝宗主拱手:“我与小友神交已久又一见如故。我看她聪慧过人性格刚正,若能继承你的衣钵定不会有辱师门。不如卖我个面子,与她两三个难事,做成功了便收为徒弟如何?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