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是有求于人。
如果在这郑国公府上刀剑相向,弄出死伤来……这与她的目的背道而驰。
可是若想轻描淡写脱身离去……以如今的情况来看也是不可能了。
也不知齐耘现在情况如何?
齐耘走的都是僻静之处,以他能耐有九成可能是安然无恙的。
先前她和齐耘约定一炷香,现在已经超过约定时辰了。
齐耘在惠丰茶楼等不到她人,必定会折返前来寻她。
那现在齐耘……
沈凝思绪到了这里,不露痕迹地转动视线,迅速观察四周情况。
待目光落到不远处一颗极为高大的榕树之时,沈凝唇角微勾。
“国公爷……”沈凝带着郑国公转身,背朝那大榕树方向,缓缓后退靠近,“我们不曾动过您书房之中任何东西。”
郑国公微微皱眉,不知她为何忽然说起这个。
却就在他疑惑之时,沈凝一掌击在郑国公后背之上,借此力飞身后退。
于此同时树上落下一根绳索来,缠在沈凝手臂之上,将沈凝带进了那榕树树冠之中。
齐二也在同时将宝剑抛出,丢向郑国公面门。
那早就严阵以待府兵护卫们一拥而上,将郑国公护在身后,也将那宝剑接下。
郑国公抬眸看向榕树。
只见那树冠葱郁,树叶茂密。
平素里连阳光都不见斑驳几许,如今这一瞬除了看到树冠之中一片树叶晃动,掉落不少叶片,哪里瞧得见贼人?
而那晃动的树叶也在片刻之后归于宁静。
府兵冲过去查探,果然大喝一声“在那里”。
而后弓箭手上前飞射出不少箭矢,或落入不远处的河中,或插入花丛,连那贼人的衣角都不曾碰到。
隐隐的掠风之声响了起来。
郑国公知道那两个贼人有人相救,现在已经跑了。
郑国公府这多年来一向宁静,便是有那胆大妄为的江湖宵小,也不敢到郑国公府上来撒野。
今日不但被人潜了进来,还不止一人,甚至潜入书房之后,团团围困还让贼人逃了?
郑国公神色阴沉,“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