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了这么长时间,纺线的模样渐渐有了,可是纺出来的线,还是粗细不均,有时候还会断掉。周季做着做着愣是急了一身汗,她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棉布啊!
周季急得不行,可旁边的红果却跟她是相反的心态,她是非常高兴的,看周季用这种方式搓线,她甚至对周季有些崇拜了。
或许是女人天生就对这类东西敏感,红果很清楚她们手中做的这些,将来会有很大的用处。
现在即便是哪天没有猎到野物,他们也不需要挨饿,因为有番薯和玉米,就算没有肉好吃,可能吃饱。
猎队打猎,不光是为了解决饥饿,还要取猎物身上的皮毛,为了能够换盐,也是为了过雪天。现在,要是有了周季说的那种棉布,不光是能多换些盐,部落的雪天说不定也能好过些。
周季清楚,纺线这种东西,光她一个人会,没多大用处,最好,部落里的女人都会才行。
所以她自己研究的差不多,就给红果练了,她则去挤棉花。
她也是站不动了,用这个东西纺线,人得一直站着,周季站的吃不消了,刚好和红果换换。
周季才坐下,就看到大树抱着陶盆回来了,“你的竹子呢?”周季问他。
烈日下大树眯着眼睛,将陶盆顶到头上遮阳,“扔在河边了。”
“吉水让我给点葡萄你们。”
两人手上都忙着事情,也没吃葡萄的功夫,红果就让他自己先吃。
这么长时间,两人纺线虽然都不熟练,可也纺出不少线,棒子上也厚厚的一圈了,在再缠下去就不好抄作了,周季早就准备好了缠线用的木头,就在河的屋里放着。
周季跟红果说:“等会儿再做吧,我先回去拿个木头。”
红果坐下休息,大树趁机递上葡萄。
周季回到石屋,找到她准备的木头的同时,也看到了在角落的油碗。
这东西虽然有照明作用,可挑棉线的次数太频繁了,说到底都是这个碗的形状不好,烧不了多一会儿,棉线就会沉下去,烧久了碗还烫。
干脆做个油灯!
反正就捏个泥胚的事情,周季决定,今天就去把油灯的泥胚做出来。她有这么多油在这边,不用白不用。
周季出了石屋,把纺线棒上的线,缠到木棍上,“红果,我要去下岸边。”
红果点头,周季说:“我得去做个东西。”
周季一说做东西,红果倒好奇起来了,“什么东西。”
“油灯,一个小东西,等我做好了,以后说不定会有用。”
周季这次的说法,跟以往说的不一样,她这次说的是,说不定有用,她之前做东西,都是说:我做出来,你们就知道用处了。
大树不关心女人们的事情,也不关心周季说要做的东西,她只听到说要去岸边,就要跟着去。
去河边的途中,大树跟周季抱怨,“昨天弄的半筐葡萄,全坏了。”
“忘记带回来了。”
“嗯,这个东西怎么才放一天就坏啊,红果跟甜果放几天都不会坏。”大树说。
“那么多果子,我都扔掉了。”大树又说道:“是我摘的果子。”
周季默默白了他一眼,以前没看出来,这人怎么这么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