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耶律安抟嘴角笑容一闪而逝:“不瞒二位王爷,刚刚士兵通报,上京来使已到达,我担心泄露消息,便让人暂时将他看关起来了。但纸包不住火,陛下薨逝的消息早晚会传到上京。我们要尽早行动了。”
耶律洼:“有理。”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儿。
翌日,大军行至镇阳。
夹杂在乡丁杂役中混进辽军中的容衍等人,当天便听到辽帝耶律德光病逝的消息。
还没等军士们惊慌,接着,南院大王耶律吼和北院大王耶律哇便对大军宣布:大行皇帝宾天,神器无主,皇太弟已死,永康王兀欲是人皇王图欲的长子,贤明敦厚,人心乐意归附,大行皇帝在生前也有以永康王为储贰想法,所以,永康王是天人所属,应当继位,有谁敢不支持,就军法处置!
没人反对。
甚至都松了一口气。
不用被老妖婆拉去殉葬了。
耶律兀欲当即就在先帝灵枢前登基,成为大辽新的皇帝。
解散后,混进来的容衍小队找了偏僻地儿聚集在一起。
“就这么登基了?这么儿戏的吗?还有辽国那个皇太弟什么时候死了?”
“无论皇太弟死没死,反正耶律德光死的太妙了。老大,我们回去,趁火打劫?”
说话的青年兴奋的做了个以手抹脖的手势,他是容衍的贴身侍卫之一,项云。
“恐怕不行,那位正在忙着坐稳皇位,即便知道了这个消息,估计也不会主动出击。”
说话的人话语中带了些嘲讽,这是容衍的另一个贴身侍卫,楚霆。
为了那个位置,隐忍筹谋了这么久,眼看就要到手了,他不信他会冒险。
“难道我们就白来了?”项云不甘心。
相州那十几万人就白死了?
“没有白来。”
容衍忽然开口打断,他的目光幽深,里面闪烁着无人能看懂的光。
军师玄夜面色有些苍白,但嘴角同样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没错,我们没有白来。相州的仇,我们算报了一半,至于另一半。。。。。。”
时机还未到。
项云、楚霆和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楚霆看了看容衍,又看了看玄夜,脑海中一个画面一闪而逝,他正要抓住这丝念头,就听项云担心道:
“老大,军师,你们脸色都不太好,是不是淋雨生病了?”
一个脸色越来越黑,一个脸色越来越白。
玄夜咳嗽了几声,才笑道:“无碍,小病,养养就好。”
项云看着他又白了几分的嘴唇表示怀疑。
容衍看玄夜一眼,心知他状况并不像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思考一会儿便有了决策:“现在是在镇阳,再往前走,就是辽国地盘儿,传讯让外面的人准备,启动撤退计划。不过走之前,我们可以再干一笔。”
。。。。。。
多日大雨,安静了许久的安阳城再次热闹起来。
行人如织,车水马龙。
街边商铺的伙计喜气洋洋的打开铺门,热情招呼着过往的行人。
街道两边还有农人在摆摊卖新鲜水灵的水果野菜。
月白提着雪白的衣摆小心翼翼的迈过一个水坑,嘴里嘟嘟囔囔:“时大夫,不如你给我换身黑色衣服吧,黑色更耐脏。”
时景一身道士打扮,手里拿着一柄拂尘,高昂着脑袋,一派世外高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