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汝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来离间这个女军师与其他人的关系吗?
据妾身所见,马丽安娜……不知道为什么又名‘马莲’的马丽安娜的确生出过怀疑,但却被她三言两语就重新说服了。”
得知楚仙的确发现了本班第一的优等生赵金琳身上的疑点,大和抚子对他那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要求也就有所猜测了,可是这种单纯的阴谋算计却并非楚仙的风格:
“不不不,我刚才都说了,我以为出坏主意的主要是马丽安娜……‘马莲’这应该是把后面名字快速连读产生的简称,而赵金琳我以为她多半是按照父亲的要求留在这个班里和马丽安娜搞好关系,并不确定她参与了多少。
这个又黑又白的熊猫,实际上是我跟她打的招呼而已,如果她足够聪明的话,不仅会明白我已经‘发现’她了,更应该能明白我对她还是抱有一定善意和好感的。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表面上可是个乖巧的好学生,就算是我也当然会更喜欢这样的好学生啊。”
“哇呃……只不过是一只熊猫,里面竟然有这么多想法吗?
你们这些聪明人简直奸诈到了极点!怪不得我们苏维埃不知不觉间就被你们算计了!”
每次听完楚仙眼镜反光的解释,喀秋莎几乎都要咧开嘴巴大声感叹一番,就好像苏维埃的灭亡和毛熊自身完全没有关系似的。对于这种给推卸责任的说法,楚仙每次都会给予坚决的反驳:
“命苦不能怨政府,人傻不能怪社会。这个世界没有义务把其他人的智商都降低到和你们一样的程度,然后再让你们利用丰富的经验去打败他们。
更何况一个大国强国的衰败内因绝对是主因,只要自己内部不散,军队不乱,哪怕官僚已经腐败到了一定程度,单凭这体量也让人不敢轻侮。
这需要的是政治上的大智慧,需要的是科学治国的理论研究,而不是拉帮结伙你争我夺的小聪明。但你们那里如果就连最高决策层都全是只有小聪明的领导者,哪怕有一两个真正的聪明人在里面也无力改变大势,那又凭什么不解体灭亡呢?”
“呜……好啦好啦!我们没有你们华夏这么聪明行了吧!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和美利坚到底哪个先灭亡!”
被楚仙言辞犀利地教训了一通之后,喀秋莎生气地撅起嘴巴“诅咒”起了当今世界排名第二和第一的两个国家,而东瀛和欧洲等国则根本没有被她提起。
从来不参与这种讨论,好像在尽量避免涉及什么的大和抚子一直面带微笑地“欣赏”着楚仙和喀秋莎的相声表演,直到他们谢幕才终于开口问道:
“下课的铃声已经响了,汝要去教室里看看吗?
不管是什么样的整人陷阱,应该都逃不过妾身和喀秋莎的眼睛。或者……妾身和喀秋莎这几天就分别盯住身为头领的那两个学生?
这个时候如果有更多的女神帮忙就好了呢,毕竟妾身等人不会分身术,同一时间也只能盯住一个人而已。”
“没有什么必要,觉得可疑的地方只要当时检查一下就足够了。如果我连想都没想到,那这一局的对抗自然就是我输了。
这种见招拆招的游戏也是教育熊孩子们的一大乐趣,如果完全靠作弊取胜那还有什么意思?既然对方都已经决定用‘堂堂正正’的方式把我整走,那我也得‘堂堂正正’地教育这些熊孩子重新做人嘛!”
对于大和抚子这力求稳妥的提议,楚仙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纳入过考虑,他之前吩咐大和抚子盯着那些熊孩子,也只不过是为了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出现了偏差和错误而已。
这实际上已经算是小小地作弊了,但这种程度的作弊还处于他的美学所允许的范围内。只依靠观察来推测计算布局的效果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有些太过麻烦了,还不如直接派大和抚子去确认一番。
“小楚老师,下一节我有课,你要没什么事就来听听吧?
教案在这里,你可以先看一下,教材没有的话就先用我的。”
还没等楚仙决定要不要趁课余时间再回到教室里去挑衅挑衅那群熊孩子,被校长指定“带带他”的中年女政治老师就相当委婉客气地给他布置好了接下来的任务,无法说“不”的楚仙当然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接过对方的教案和教材,并表示衷心的感谢。
阳光国际学校高二年级总共有六个班,前四个班是普通班,后两个是重点班,这位中年女政治老师教的就是最后两个重点班的政治课,而前四个班的政治课则由另一个政治老师全包。
这并不是因为教前四个班的政治老师中有一个请假了,而是因为前四个普通班和后两个重点班的待遇本来就有所不同。
前四个班里的学生家长基本都比较重视综合素质,所以班型也是三十人的小班制,许多学生高三下学期并不会参加华夏的高考,而是会借助自家或学校的渠道出国留学,有些甚至高二下学期结束就会直接出国读一年语言学校然后留学。
而后两个班里则集中了在应试教育的苦海里拼命挣扎的可怜虫们,每个班级都是多达六十几人的大班,整个大教室挤得满满的。
这些需要参加高考的学生一部分是学校特地挖来的,明明分数很高却意外与自己理想的学校擦肩而过的“潜力股”,一部分是家长痛下决心必须要让孩子高考拿到一定分数的“垃圾股”。
对于这样的两个“重点班”,阳光学校倒是绝对一视同仁的,两个班级里的学生每学期都是统一进行考试排名,然后能者上庸者下,各科老师也都是带过省重点高中重点班的优秀老师——这是高薪挖角的最基本要求。校长安排专门给这两个班上课的优秀老师来带楚仙实在是出于一番好意。
而楚仙虽然对应试教育下的政治课并不是特别感冒,却也很知好歹地跟着中年女政治老师去听了两节课,并像一个真正的实习老师一样,坐在最后一排的过道上认真地做了笔记,下课后也积极地向其请教了分配课堂时间、掌握课堂节奏、保持学生注意力等方面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