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了需要你警告我?”
因为愤怒她漂亮的脸已经扭曲,甚至是狰狞。精心描画过的眼睛通红,祁薄瞬间兴致全无的朝门口给了个眼色,淡淡的说:“你可以出去了。”
不甘与屈辱让张天娇浑身发抖,祁薄说的没有错,舅舅是她唯一的筹码。来公司已经有些时候了,因为祁薄的态度,自己已经成了霍氏一个行走的笑话。
就算是走过的厕所,都有人在背后议论。
多么可悲。
要不是被逼得无路可退,她又怎么可能求助于舅舅?
望着坐在办公椅里开始工作的男人,完全视自己于无物。张天娇不退,反进了两步,来到祁薄的办公桌前。“你说得没错,我愚蠢。”
就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太在意你了,所以才显得愚蠢可笑。
“可是,我有什么错?”
坐在办公椅后的祁薄赫然抬头,漆黑的眼睛明灭不定,神情难辨。他停下翻文件的动作,望着眼前神情倔强,一脸固执的脸。
他眼里的嫌恶与不耐一览无余。
就是这个看脏物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张天娇。
她出生名门,天之骄女,受人追捧,是父母眼中宝,心间蜜。是朋友、同学、老师的宠儿。
是那一点不好,要任他这般践踏?
“你骂我羞辱我,你就高级了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怒,晕了头就朝他吼了。“我就是不准你帮欧阳陌,又怎么了?伯父在调任敏感时期,你成天为了欧阳陌的事东奔西走,你考虑过伯父的感受吗?如果因为伯父调任受到影响,该怎么办呢?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有这个资格,有这个权限。”
“难道我做错了吗?”
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是办公室短暂的寂静。
巨大的落地窗外灯红酒绿,一片靡靡绯色。
白织的灯光下,男人的脸阴沉危险,看着她的眼睛由原来的波澜不惊变成了惊涛骇浪。张天娇忘记了刚才心中的愤怒,变得手足无措。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她尽量的让自己平静,语气中的颤音还是泄漏了她的害怕与不安。
“出去。”他的声音如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能将人冻住。
“我不。”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的办公室里闹。“我没有错,你是我的,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你的?”
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祁薄缓慢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绕过自己的办公桌,一步步的逼近张天娇。
他的靠近让张天娇本能的后退。
看着她的惊异与害怕,他没有怜香惜玉的停下来,而是继续朝她逼近。
张天娇已经怕到了极点。“你想干什么?”她的手在身后摸索着,倒退着,试图找到一个能稳往自己摇摇欲坠的支撑物。
“我要干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是的,她很快就知道了。
他再一次的直接将她丢出了办公室。
像个破布娃娃,不,更像一个脏物。
祁薄的办公室外就是秘书办公处,因为老板还在的缘故,多数人都不敢擅自下班。当总经理办公室打开时,杨苡职业本能的站起身,准备引上前去。
结果,她的脚还没有迈开,总经理办公室里,最先出来的是张天娇。
确切的说,她是扑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