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孩子也来延续我的生命吗?
“如果,我不做掉呢?”
医生当着我的面,摘下了眼镜很不悦的说:你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拿了她面前的化验单,我很冷的说:要你管?
这是祁薄的孩子,如果人生注定要死,为什么我不可以留下这个孩子呢?
走出医院,我给远在西安的祁薄打电话。
电话里浑然不知的他声音低沉,喜悦,还带着玩笑说:“放假给你订票,来西安古城玩。”
我只能流着泪,咬紧唇,不让他听出异样。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经常一个人去走我们去过的地方,回忆我跟他说过的话。
时间浑浑噩噩,好像没有尽头。
发病越来越平凡。
在一次昏倒后,被瞒了几个月的事被父亲知道了。
姚青霞一五一十的出卖了我。
我与父亲达成协议,拿掉孩子,他就放过祁薄。
可是,当祁薄的母亲跪在雪地里,我才知道父亲骗了我。
透过窗,我一直看着那个打过我的女人。
已经几个小时了,她放在旁边的包已经完全被雪盖住,膝盖也陷进雪里。
她是祁薄的母亲啊,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在楼下,我疯了一样的要出去。
姚青霞受命父亲,不准我见任何人。
是的,我的肚子藏不住了,出门只会丢人现眼。
所索我意料到出门不易,所以摸了把刀在手里。“你们谁敢拦,我就死在这里。”他们看着我架在脖子上的刀,吓坏了。
特别是爸爸。
“好好好,我让你出去。”
他妥协了,我跑到祁薄母亲的面前才知道,她不是求我去见祁薄,她是让我出面做证,放过她的儿子。
“你……”她看到了我的肚子。
我苦笑,摸了一下。“我不能去。”如果我去,爸爸只会跟祁薄更加没完。
霍璇眼里的恨意像刀子一样,割开了我的皮肤,疼得我难受。她双手撑地,准备站起来,可是已经冻僵的腿根本动不了。我去扶她,被她怨恨的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