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能留住祁薄。
空荡荡的屋子里独留她一人。
刚才经祁薄的提醒,往事很多片段涌上脑海。
一帧帧折磨得她眼睛通红。
高三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祁薄那时好像有个关于胶料的项目研究,去了西安四个月才回来,欧阳陌知的当天,他在做不卤胶高温软化测试。
两人约好在铁站牌下碰面。
大雪如败絮,铺天盖地。
欧阳陌站在铁站牌下一个多小时祁薄才赶来。
看到已经冻僵的欧阳陌,很是心疼。“傻瓜,雪这么大,你怎么不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语气指责,行为却背道而驰。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还取下了围巾将她包的严严实实的。
“走,我带你去喝点热东西。”
欧阳陌做了什么?
哦。
她一动不动,愣是不走。
还莫名其妙的将他披在身上的衣服丢在地,围巾也扯了下来。
像个赌气的小孩。
“因为我迟到吗?”
她的行为让他不爽。
已经冻成这样了,还拿自己不当回事。
一直不发言的欧阳陌抬起头来,看着他带有怒气依然俊美无铸的脸,说:“祁薄,我年幼无知骗了你,我现在后悔了。我想迷途知返,好好学习,考一所不错的大学。你看我现在有上进心了,你应该为我高兴啊。”
祁薄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却又笑不出来。
分手?
就因为迟到吗?
“欧阳陌,你也经常迟到,你公平点。”
公平?
这时的欧阳陌拿什么跟他谈公平。
她再年幼无知,在一个星期前也成年了。
是自己诱惑了他。
满足了自己的私欲。
现在怀孕了,还不能生,她咎由自取,痛不欲生。
却不敢告诉他。
“我们分手吧。”
她又重复了一次。
态度跟语气过分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我为什么要为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