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贺思弦急切的回道,然后放慢了语调,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急躁。“臣妾说,这个,臣妾在回去的路上看见李美人与一陌生男子亲密无间的样子……”她相信只要是个男人,就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臣妾知道事关重大,就赶紧来找皇上商量。”
这事确实让薛意浓惊讶,只是她的心里也有猜测,那位男子别不是李彤的亲兄长吧!要是闹了这样的乌龙,她岂不难看?“你看错了吧,那位也许是李侍卫长,朕知道特地让他们见面的。”
“臣妾对李侍卫长也有些面熟,看着到有些不像,也许是臣妾看错了也未可知。”
她退了一步,想要引薛意浓上钩。
薛意浓心想:“也对,贺思弦特别跑过来告诉我这件事,肯定不会是亲兄妹相见,既然她那么想让我去,必定是想要李彤背负私通男人的名声,让我气急之下,对她施以惩罚。”不过李彤素来跟贺思弦没有什么交集,她干嘛要让李彤不好过呢?
薛意浓沉吟着不说话,用余光扫着贺思弦,这个女人真是不安分,成天给自己找事,一放出来,就不让自己安静。
“既然是看错了,那就算了吧!落雁,存惜,我们走!”
薛意浓要走,开什么玩笑。
“皇上就不过去看看?没有是最好,看看才让人放心不是,也省得臣妾落个搬弄是非的名声。”贺思弦在薛意浓身后幽幽的说道。
薛意浓停住了脚步,回过头道:“带路!”
“是。”贺思弦有些高兴,她差点还以为这戏唱不成了,但愿那边的哥哥妹妹们也给力一些,左拥右抱,左拉右扯那才叫好!
等到了地方,远远就能看见李彤正和一个男子说话。
剪水一见皇上过来,吓的就想跑,被薛意浓喊住,“跑什么?还不给朕站住!”旁边的贺思弦用帕子掩了掩嘴儿,遮住了唇边的笑意。李彤这下完了,丫头跑那是心虚,皇上这回是饶不了她的,有时候男人的脾气跟他的地位是成正比的,越是尊贵越不容侵犯。
李彤做出这样的事情,想来皇上一定不会饶过她。到时候,徐疏桐失去臂膀,看她嚣张。
她就是要让后宫的人都知道,谁跟徐疏桐走得近,她就有本事让她们倒大霉。
李彤也被这里的情形惊呆了,尽管她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但是在她看到薛意浓的脸色时,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满了她的全身,让她在五月温暖的天气里,感觉到了十二月的寒冷。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皇上误会了!她刚要开口解释,却被薛意浓打断了,“好你个李彤,你竟然这样对朕,亏朕那么相信你,可是你让朕看到了什么,他是谁?”
薛意浓装的很生气,可是她的心里却乐得很,李彤有喜欢的人,真是太好了,这样她也不至于辜负了一个好女人,趁着这个机会,将她逐出宫去,岂不是好?这也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李彤急急的辩解,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皇上,不是的。臣妾和蒙大哥只是遇见了,说了几句话,不是您想的那样。”
“朕想什么样了?你跟他好,这些是朕亲眼看到的,你还狡辩什么,难道你觉得朕的眼睛是瞎的吗?李彤不守妇道,明日逐出皇宫,以后随意嫁娶,朕绝不干涉。”
薛意浓说的很果决,不允许任何人来求情。贺思弦在一边看热闹,心道:“活该!”
李彤心生绝望,她看到了贺思弦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明白了,是她在搞鬼。“贺思弦,是你!是你故意说蒙大哥在等我,原来是你设计了我,皇上您要明察秋毫……”
薛意浓对李彤的话,没有半分的动摇。
李彤十分伤心,想到要被逐出皇宫,她的心都要碎掉了,想到再也见不到薛意浓。而且还是带着毁灭的名誉出去,她的父亲见到她一定会觉得颜面无光,不会再理她了,心中生出一股绝望。
看着身后的假山,她一下子就撞了过去。与其这样苟活着,父亲更加希望她死掉吧!
剪水眼疾手快,再也顾不得要掩藏自己的武功,拉住了李彤,尽管只拉住了她的袖子,但也足以不让她碰的太重。
李彤的身子一顿,额头擦破了一点儿皮,流了血,伤口不大。但对于没有死成,非常的绝望,她问剪水,“你为何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薛意浓被这样的举动惊呆了,就为了这点小事,李彤竟然寻死觅活,天啊!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大意差点害死了李彤。心里虽然责备自己,脸上却是淡淡的。
“你何必寻死觅活,为了这点小事就这样,岂不是太傻了!”薛意浓不再像之前那样声色俱厉,而是带着叹气的说道,怕李彤再想不开。
李彤过来跪下,“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她还在意这件事。薛意浓将她扶了起来,“你受伤了,快起来说话。”
李彤欲要分争明白,不肯起来。可是剪水却走到她身边,硬是将她扶了起来。还催她谢恩,李彤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她一时被剪水给搞糊涂了,若不是剪水那一下子出手,自己可能真的要被撞死,只是剪水有这样的身手,她却从来不知道。
剪水见李彤看着自己发呆,也没有说什么。
存惜走过来,“皇上,贺美人还在流血,当务之急是检查伤口,再包扎一下,可别留了疤痕。”
薛意浓道:“是,只是这次出行并没有带太医过来。”
“这有什么,把我家小主找来不就行了,奴婢似乎看见她带药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