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韩诺惟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更卖力地锻炼身体,即使莫傲骨一再加大他锻炼的强度,他也毫无怨言。他更刻苦地背诵着各种外语词汇,就连和莫傲骨说话都时常交替使用几种外语。他不再抱怨,不再暴躁,外出放风的时候会主动跟其他犯人聊天,对狱警的态度也变得十分恭敬。管教分配给他的卫生工作,不管多脏多苦,他都做得格外认真,但凡他打扫过的地方,几乎都能称得上是纤尘不染。
这一切,莫傲骨都看在眼里,但他并不说什么。莫傲骨最近变得更忙了,几乎每天都要外出,而且经常带着一身酒味回来。
有一天晚上,莫傲骨回来后似乎有点醉意,与往常不太一样。他嘴里哼哼地唱着什么,韩诺惟躺在下铺,听出是一首英文歌。
“if-you-miss-the-train-i-am-on
you-will-know-that-i-am-gone
you-can-hear-the-whistle-blow-a-hundred-miles
ndred-miles
ndred-miles
you-can-hear-the-whistle-blow-a-hundred-miles
,i-am-two
,i-am-four
-500miles-away-from-home
not-a-shirt-on-my-back
not-a-penny-to-my-name
n-not-go-back-home-this-a-way
-a-way
-a-way
n-not-go-back-home-this-a-way……”
韩诺惟听着,心里竟然渐渐觉得凄苦起来,他轻声说道:
“倘若你错过了我搭的火车,
你就会明白再也见不到我,
只有百里外的汽笛,声声余波。
百里已过,百里已过,
只有百里外的汽笛,声声余波。
上帝,我离家百里,
上帝,我安身失所。
我饥寒交迫,我潦倒落拓,
上帝,我已去日无多。”
莫傲骨唱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在回味韩诺惟的翻译,片刻,他才说:“虽然翻译得不怎么靠谱,也算勉强达标。对了,我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韩诺惟答道:“我都行,看您想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