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大堂中刚才还危襟正坐的忠义军将领们,此刻纷纷站了起来,人人都是怒目而视。
“两位,修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王彦怒喝道:“王相公即便做了天子,也不是王莽之辈。赵宋皇室德不配位,苦民久矣,王相公要做天下之主,谁人不服!”
岳飞也是沉声道:“王相公之政化,良足可观,亘古而来,未之有也。即便是让赵宋继续做这天下之主,我大宋百姓也不会同意!两位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完成你二人的使命吧!”
“王相公虽曾是宋臣,但他救汴梁城于危难,恢复太原,大破娄室军于府州,几近身死。他所做的一切,已足够宋室的恩情!”
黄纵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所言不疾不徐。
“况且宋室毁王相公名节,以“缪丑”命之,何其寒臣子之心。先帝死的不明不白,宋室又割让淮河以北,不顾千万百姓之死活。王相公起于危难,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活百姓千万。王相公即便称帝,又与宋室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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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以北,都是宋室丢弃的土地。即便是陕西,宋军大溃,难道还要便宜了金人?
王松在这一片无主之地上开府建衙,即便是称王称霸,又与旁人何干!
马扩嘿嘿冷笑一声,语气冰冷。
“宋室已经偏安广州府,自顾不暇,难道要杨幺残害天下百姓?又或是让你女真人来践踏我汉地?”
众人怒火攻心,完颜宗雅一时语塞,尬笑了一下,不再言语。
一旁的张通古却不依不饶,尖声继续嘲讽道:“宋廷欲封王松为北王,王相公却置之不理,司马昭之心,昭然若之。以老夫看来,王松你早就包藏祸心,想割据一方了。亏你们这些文臣武将,跟在一介弄臣之后,历史又如何评说!”
“杨再兴,杀了他!”
王松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呵斥道:“我不想看到这样寡廉鲜耻的无耻之徒站在这里!”
下面的忠义军将领正骂的酣畅淋漓,忽然看到王松怒容满面,要当堂斩杀对方的使者,许多人都不由得心里一惊,不知道如何抉择。
不过,这些汉奸,众人都是恨不得对其扒皮抽筋,敲骨吸髓。王松要痛下杀手,众人也乐得起见。
“杨再兴,还愣着干嘛,上前杀了这汉奸!”
“王松,你……敢杀老……夫?”
看到凶神恶煞、蠢蠢欲动的杨再兴,张通古脸色煞白,用手指着王松颤声说道:“王松,老夫……是大金国的使者,代大金皇帝而来。你要杀老夫,难道不怕惹起两国的战事吗?”
“王相公,张侍郎虽……”
完颜宗雅大惊失色,话还没有说完,杨再兴已经拔刀出鞘,几步上前,狠狠一刀,朝脸色苍白的张通古劈了下去。
几个女真勇士站在张通古身后,但却都是脸色煞白,无人敢上前,人人如木偶一般。
手起刀落,鲜血飞溅,张通古大声惨叫,一只右臂被砍断,伤口血如泉涌,人瘫坐在了椅子上。
“娘呀!”
张通古旁边的汉人通事吓得扑通一声从椅子滑到了地上,脸色煞白,全身瑟瑟发抖。
杨再兴再跨步上前,狠狠一刀,戳进了张通古的心窝。
张通古眼神痛苦,嘴里面鲜血汩汩而出,身子抽搐个不停。
“拖下去!”
杨再兴擦了擦刀上的血迹,插刀入鞘,对旁边的军士吩咐道:“把这狗贼的尸体拉出城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