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很可能是葬身大西洋的漂流之旅也许并没有诗歌描绘的那么浪漫煽情。
当最后一丝夕阳坠入到海平线之下后,海面的温度猛然间骤降,刚才还激情拥吻的小情侣在海风中打了个冷颤。
林窈也顾不得矜持了,反正她全身上下不管是该看的还是不该看的,都已经被岑子陌看的差不多了。
她把外面吸了水变得格外沉重的古典礼服脱掉,里面是一件在上世纪初上流社会十分风靡的“探戈紧身衣”,即一套缝着黑色蕾丝镂空花边的紧身胸衣和无衬骨的束腰衣,最大程度地勾勒出她前凸后翘的妖娆身材。
二十世纪,女权运动风起云涌,法国妇女夏洛特对传统的紧身胸衣进行了改造,发明了“健康胸衣”,即把紧身胸衣的上部边缘从乳房中部挪至下部,而《Falling》剧组的服装设计师明显在设计服装时也进行了历史考据,所以林窈贴身穿着的内衣也没有丝毫含糊。
黑色紧身胸衣的前片中心线使用钩扣,后背用带子系住,钢丝托起了两个细腻浑圆的乳房,达到了呼之欲出的效果。
月光下,她白皙的皮肤上闪烁着钻石一般的光泽,那双瞳色特殊的凤眸里流淌着一整条星河——她是个如骄阳般明媚灼华的美人儿,可是再这片如水月华里,她美得不像凡人。
岑子陌突兀地想起了林窈前不久升级为全球品牌代言人的那个顶级彩妆代言Aphrodite(阿弗洛狄德),她从浪花中出生,身披盈盈月色,她的美貌足以让整个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祇为她倾倒。
她和那尊一八二零年在爱琴海米洛斯岛的山洞中发现,现藏于法国卢浮宫博物馆的美神雕像一样,她们都衣着裸露也不失高贵端庄,她们都拥有着丰满的胸脯、浑圆的双肩、柔韧的腰肢,呈现一种成熟的女性美。
不过也许因为林窈和那个在希腊神话中多次与别人私通的女神不一样,她的身体还带着处子的青涩和少女的馨香,就像一枚还没有熟透的甜杏,那点酸涩反而按个人欲罢不能。
老实说,当她转过身,正面对上岑子陌的一刹那,他很想搂住她,在这个格外寂静的秋夜里拥抱她,亲吻她……甚至“欺负”她——
那可能是别的男人终其一生也无法体会到的“渎神”的快感。
哪怕他们很有可能会把这块小的可怜的“诺亚方舟”打翻,而不会游泳的他也很有可能在这片不知名的水域溺毙。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愿意为他的美神献祭。
不过岑子陌虽然脑海里已经上演了R18的成人小剧场,但是行动上却委实很“懂事”,面对眼前如此令人口干舌燥的美景,他面不改色地跪坐在旁边,轻轻扶着林窈光裸的肩膀,省的她栽倒水里面去。
岑子陌毕竟也在水里泡了一遭,所以他很快也脱掉了身上湿透的外套和衬衫,露出了近日来经过锻炼后越发精壮的上身。
可能是血统原因,岑子陌和他舅舅岑琮血脉里的天朝基因几乎以压倒性的优势占据了主位,这就导致他们俩的身体素质都更偏向亚洲人——如果不是刻意吃蛋白粉增肌,他们很难拥有像健身教练那样健美的体魄。
不和那些胸大肌比女人都大的健身教练比,同样有着部分天朝血统的百里鲲好歹还有八块腹肌外加漂亮的人鱼线呢,肱二头肌和三角肌尤其虬结,一看便知道充满了力量。
岑子陌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模范了,他的肌肉并不夸张,仿佛只有薄薄的一层,流畅均匀地覆盖在他的骨骼之上,就像被名贵的丝绒包裹着的钢丝,你不能因为它的华美而小瞧它的爆发力。
至少林窈就很喜欢这样鲜嫩的肉体,她没有“岑下惠”的良好定力,到底是没忍住,在岑子陌的胸肌上揩了一把油_(:з」∠)_。
你瞧,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性别歧视”,少女摸一摸男人的胸口可以理解为“欣赏”,但是如果男人去摸少女的胸口,他一定会为自己的“咸猪手”付出代价。
面对赤裸裸的挑逗,岑子陌几乎要憋出血了。
偏偏这个小色鬼还没有任何自觉,咯咯笑道:“子陌,你变红了。”
岑子陌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平静道:“变红算什么,我还能变硬呢。”
一言不合就就开车
林窈也知道现在委实不是一个撩汉的好时机,毕竟到时候挣扎起来不是自己吃亏,就是让他沉底。
所以她十分乖巧地坐在一边,开始整理自己身上可以利用的物品。
两人中间顿时空出一拳的距离,足够他平复下自己躁动的血液。
岑子陌身上的手机和带有定位的物品都已经沉入水底,或者顺着暗流不知漂到了何方,林窈比他好一点,至少她云淡风轻地解开了自己的吊带袜,从袜筒里拔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是的,就是之前的那把,被阿坤派来的雇佣兵扔掉之后又被岑子陌派人找了回来。
要是想在一望无际的海上生存,他们还缺少最基本的淡水、火、以及食物。
而林窈现在可能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现在不在生理期,不然她还需要卫生用品。
说起食物,好在岑子陌这个甜食爱好者的衣兜里还揣着几块酒心巧克力,不过他们决定省着点吃,毕竟谁也不知道救援船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们。
没有衣物遮蔽,海上的夜风似乎更难捱了,林窈倒是还好,毕竟又科学研究表明,女子的平均体温高于男子约0·3℃,加之她可以用内力调息,让自己维持体温还是不难的。
难的是岑子陌这个本来就体质偏寒的男人,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刚才那份燥热,就不得不被海风吹了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