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对付自己“情敌”的策略,往往就是“一赶”,“二防”,“三谋害”。古往今来的“御敌大计”总绕不开这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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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义甫眼见赵大人一把握住自己的双手,又是讲了这番热情洋溢的话,从而对自己心中那番“朋友”的定义更加是深信不疑。
于是此刻,他也就不含糊了,满腔热忱的说道:“哎呦,我说赵大人哎,你说你给自己师妹捧场,怎么不和在下说一声呢?我这还是从别人那听来的,说是赵大人的师妹今日在这玉娘茶楼首日登台。这幸亏是我消息灵通,来得及时,未曾错过此等盛况。”
赵挽成心里暗想着:跟你说,跟你说不就坏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
但是他嘴上还是违心的说道:“周兄实在是客气了。我这不是眼见周兄连日来甚是操劳,实在不忍心再叨扰周兄嘛。”
周义甫佯装不乐意的说道:“哎,赵大人怎么如此客套。咱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理应互相帮衬,谈什么叨扰不叨扰的。”
赵挽成料定他此番是定要在这捧场助兴了。他哪能轻易让他如愿,必得想个法子把他打发走,打发不走,拖也得把他拖走。
这周义甫嘴里问着:“哎,哪位是赵大人的师妹啊?”
赵挽成听闻此言,立马抖了抖,额上的青筋也跟着跳了两跳,他最怕的就是这周义甫打听自己的师妹。
此刻,他想着打发他未必能打发的走,还是直接放大招吧,直接拖走!
于是乎,赵挽成一把抓住周义甫的胳膊,一面不由分说的往茶楼门口处拉他,一面嘴里与他说道:“哎,周兄,今日这茶楼实在无趣的很,你我二人还是找个僻静处吃酒去吧。”
这周义甫本就是“文弱书生”型的身材,哪里经的住赵挽成这通死命的“拖拽”。他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赵挽成走,心里却一点不情愿,脸上还是佯装欢笑,说道:“赵兄,大家都看的正起兴,咱们这是要往哪去啊?你看这叫好声连连的,必是一场好戏,我跟你说我平日里对戏文也很有些研究。。。。。。”
他说道“研究”上时,台下的叫好声又是响成一片,好不热闹。他也跟着喜形于色,嘴里叫着:“好。”其实从进了这茶楼,他还什么没瞧见呢。可见这个“好”字完全是随着众人喊出来的。
可是真待他往那戏台上一望,可不得了!
以前人家说什么“一瞥永恒”,“一见倾心”,如今他都嫌这些个陈词滥调不足以表达他这一瞥后的心情。
他乃是个“一瞥雷劈”的震动,周身都跟着颤了两颤,再然后这眼珠子就再也离不开那台上的佳人了。
先前初次见那“青年才俊”时,他心里本就有所激动,只是和现下的触动比起来那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赵挽成此时也注意到他此时的异样,心中呜呼哀哉了一回,料想这鳖孙,到底是瞧见了自己的师妹。如今再想把他拖走怕也是不能够了,看来日后只能采取“防守”措施。
对付自己“情敌”的策略,往往就是“一赶”,“二防”,“三谋害”。古往今来的“御敌大计”总绕不开这三招。
如今这周义甫已经似丢了魂魄一番,挣脱了赵挽成的“鹰爪”,飘飘然的就走到了戏台近前,又被身后的人往一旁推了推,他也全然不在意。他满眼都是这佳人,满心都是见到她的喜悦。
只是此时他还并未猜到台上这佳人就是前些日子去寻他帮忙的“青年才俊”。
雪鸢在台上深情款款的唱着,他在台下则是如痴如醉的瞧着,唯恐漏下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场戏演下来,真的可以说是博得了满堂彩,一半因为赵挽成请来的“援助”,一半也因为雪鸢和成玉的天分和道行。
高师傅在底下看到这热烈的场景,也不由得一手捋着胡子,点头微笑。
还是那句老话,但凡人不抱太大希望的时候,没准最后还真就有意外惊喜。
雪鸢和成玉谢了幕,又去后台卸了妆,换了平时的衣服,这才双双从后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