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玑真君救了天一剑派一回,天一道君救极道一回,应该算是扯清了吧?”
“哼!师弟想得简单!”
陈同一拍大腿,恨声道:
“应歌老贼心怀不轨,借着救我宗门的名义,要将极道划入天一麾下,去做他家的分支别院,实属狼子野心!”
邓英目瞪口呆,喃喃道:
“我听说,极道仙宗创派时便与天一剑派结盟,两家交好数千年,它岂敢如此?”
金一仙一时也深感绝望,仙人以下最高境界的顺德道君出手,恐怕只有同为顺德道君才能阻止。
但在极道仙宗,别说顺德道君,就是分神真君都在前几年死了,如何抵抗的了?
“唉!在这老怪物眼中,数千年的交情哪里比得上到手的利益?”
陈同愤愤不平,续道:
“也就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天一剑派的吃相不好太难看,我们才有缓和之机。
那应歌老贼没彻底撕破脸皮,与掌门真人约定,将互派筑基弟子交流,这是走软刀子割肉的路子。”
金一仙闻言一惊,却见陈同放下酒杯,郑重道:
“因此,为兄特来告诫两位师弟,无论宗门内哪位前辈过来劝诱,你们决不可同意去天一剑派!”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道:
“虽说剑修道统与我法修道统同出道门,但数百万年来彼此之间早已分化。
我师傅曾言,现如今剑修已逐渐向魔修靠拢,所谓剑胆琴心,更是徒有虚名。”
说到这里,陈同转身道:
“何况我等筑基不久,道途未定,若真受了剑道诱惑,弃法从剑,不仅背叛师门,还有心魔爆发之危,切记!”
陈同越是谆谆告诫,越看金一仙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不由问道:
“中孚师弟在想什么?”
金一仙陡然醒转过来,苦笑一声,道:
“师兄方才去道藏殿的路上为何不讲?你早讲半日,小弟也不会深陷局中了。”
邓英闻言大惊,陈同又惊又怒,连忙道:
“师弟何时…”
他灵光一闪,叫道:
“可是道藏殿殿主止戈真人开口?”
见金一仙点头,陈同仰天长叹:
“完了!师弟是撞枪口上了,此事是由非存真人牵头,止戈真人亲手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