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珠道:“可不是么,诶,祖母她老人家一心想抱孙子,
“都已经被人欺辱到这份上,江家的脸都要被丢光了还要忍着心头之恨袒护着那个狐狸精!”
江连珠的态度十分到位,与所有听闻这件事的江家人一样,神情愤慨,大有与赵安秋划清界限,不共戴天的意思。
江晚宁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继续往大房院内走。
江家所有人都能这般对待赵安秋,唯独江连珠的不能。
赵安秋以为她能利用人心玩转江连珠,殊不知人家把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这两个词给领会贯彻的透透的。
不过江连珠的目光还是短浅,现在江老夫人和江浩成瞒着赵安秋,那就说明赵安秋和腹中的胎儿在他们两位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若赵安秋在孩子出生后舌灿莲花还是有可能逆风翻盘的。
“现在赵安秋产期将近,祖母和大伯是为了让她安心生产,以免动了胎气。”江晚宁斜了江连珠一眼,
“这个时候动胎气极有可能一尸两命的。”
江连珠像是听到了什么唬人的话,用帕子掩住嘴,一副骇然的模样,轻叹道:“这么严重?”
“是啊。”江晚宁平静开口,“所以我们两必须得三缄其口才行。”
江连珠赶忙点头,换了口风:“我只是过来看看赵安秋,毕竟前几个月我常来看她,若一下子给停了难免惹得人怀疑。”
江晚宁:“我也是过来给她请平安脉的,她怀孕以后祖母大人让我每隔几天过来帮她把个平安脉。”
“特别是这临产期前,祖母更是两三日就差遣我过来一趟,若贸然不过来了,也会惹得他人多想。”
两个彼此不想让大房后院多思多虑的人,在去往大房后院的路上平静谈论着这些,丝毫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
进了后院,江连珠看着院子里忙着给赵安秋烧水做饭的婆子,对江晚宁笑道:
“之前在江家的时候,因我在三房那边,素日里离二房较远,甚少与晚宁姐姐走动。”
“现在出嫁了反而自由了些,往后我要是得空还想去拜访晚宁姐姐呢,我们姐妹二人多走动些也能多个人说些知心话。”
江晚宁笑了笑,目光从她身后的丫鬟身上游走了一圈,道:
“听连珠妹妹这意思,陶大公子待你是极好的,竟允许你随意出府。”
江连珠不紧不慢的掩嘴一笑:“哪能比得上睿王爷待姐姐好的。”
“只不过是我这人在府里待不住,隔三差五就往娘家院子跑,夫君那头习惯了。”
江晚宁笑得冷意连连,这江家三房与江家二房是同一个府门,不同院门。
说是经常往娘家跑,实际上连江连珠自出嫁后连三房的院子门都没进过。
尽往大房赵安秋和二房院子里钻了。
“连珠妹妹多往娘家跑跑是对的,你兄长没了,妙霖也离家出走,三叔日子过得苦,你多回来探望老父亲也是应该的。”
江晚宁轻描淡写的说着,脚下快走了几步,与江连珠拉开了距离,率先推开了赵安秋的厢房门走了进去。
江连珠的贴身丫鬟青槐埋怨道:“大少奶奶,您都这般主动示好了,睿王妃竟还这样高高在上的不领情,真是太冷血了。”
江连珠嘴角噙笑,毫不在意的模样:
“她是二房相国公的嫡女,又是亲王正妃,我是三房庶女,陶家大少爷的夫人,瞧不起是自然的。”
这话她说的轻描淡写,但落在陶家下人耳朵里就是另一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