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江晚宁精神抖擞的梳发更衣。
旁边的谢辰瑾萎靡不振,懒懒的伸着双臂让思明在他身上忙活。
“你没休息好?”江晚宁眨眨眼,“我夜里打呼磨牙放屁乱滚影响到你睡觉了?”
谢辰瑾微闭着眼:“不是。”
他能说是因为他自己嘛。
昨天夜里他顺着守宫砂越想越开阔,脑子里的场景逐渐旖旎,偏偏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硬生生憋着。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他才把小腹的邪火给按下去,让自己浅眠了一会儿。
江晚宁梳好发髻,走到他跟前轻轻搂了一下谢辰瑾的腰:“昨天照顾我辛苦了。”
“嗯,确实很辛苦。”
忍得很辛苦。
待二人收拾妥当正在用早膳时,思明进来禀告:“魏王妃的马车已经停在王府门口,来接王妃了。”
江晚宁忙把碗里的粥呼噜呼噜的喝完,用手背抹着嘴巴往外走。
谢辰瑾见她着急不免失笑:“你是长辈倒也无需这么着急。”
“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年纪都差不多大,没这概念。”
“是你们昨日说的魏王妃生病魏王府却没找太医一事吗,很严重?”谢辰瑾随口问道。
江晚宁白了他一眼:“小姑娘家的事你个大老爷们少打听。”
说罢提着裙角一溜烟跑了出去。
上了魏王府的马车,江晚宁先郑重致谢。
“昨日在大殿,多谢你解围。”
童妍细细打量着她,轻声道:“昨日见王妃晕倒我还在担心呢,现下看王妃气色不错,应该并无大恙。”
“无大碍,不过是累着了而已。”江晚宁说着在童妍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童妍又抬眸瞅着她:“都说睿王妃貌丑,昨日王妃一直捂着面具,更让坐实了此等传言。”
“不曾想这面具下的容貌竟比江晚歌还要出众几分,难怪江晚歌昨日会发狂了。”
江晚宁摸着自己毫无瑕疵的脸,笑道:“此前确实有疤痕的,不过康复了而已。”
两人一路闲聊着,很快就到了京都最大的酒楼隆庆楼。
童妍早就派人过来预定雅间,她走下马车,一名嬷嬷过来小声道:
“王妃,之前咱们一直定的房间被老板给出去了,现下只剩下一个小雅间了。”
“与老房间一样都在三楼,位置偏了些,在走廊尽头,外厅内室都有,但比原先的房间足小了一半。”
童妍闻言面露难色:“这老板也真是,不知道我经常定那雅间么。”
“听说是个在外游学的公子哥定下的,专程接待自己的老师和同僚的。”嬷嬷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足给了这么多呢。”
童妍轻咬唇,心里想着如何多出点银子把那房间给要回来。
江晚宁笑道:“魏王妃今日若没有邀请别人这房间小些也无妨,够用就行。”
“承蒙睿王妃不嫌弃。”童妍感激的笑笑。
入魏王府一年多,她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与魏王同房,在府里并不受宠,夫妻二人有时候三五天才打一次照面。
是以童妍从未在外表露过自己魏王妃的身份。
隆庆楼的老板也只以为她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夫人,所以才敢在别人开高价的时候把房间给让出去。
两人下了马车后酒楼的小厮出来安排马车,同时找人将她二人带上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