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娥这样不吭气,反而让秦淮茹更觉得难为情了,赶紧也走到桌子旁,拿着自己刚买的菜,都顾不上再跟宋武说一句话,急匆匆的也从屋里出去了。
在中院,东厢房易中海家。易大妈皱着眉头问易中海:“最近家里面的钱票花的有点快了。咱们家,咱们两个一直省吃俭用,也没有太多用钱的地方,钱怎么花的这么快呀?后边老太太也没见加什么营养呀。”
易中海面色平静,怡然自得的喝着小酒吃着菜。看起来心情颇为愉悦,整个人都有点眉飞色舞的样子。
易大妈说完话以后,没见易中海有回应,脸上的表情变得就有点难看。她心里门清,多花的钱票去了哪儿?那肯定是去后院张桂芬的肚里了。现在易中海大方的很,隔三差五,又是肉又是鸡蛋,就往后院送。就为了寻摸这些紧缺物资,他甚至自己都开始冒着风险往夜市上跑了。
这可是向来明哲保身小心翼翼的易中海呀,什么时候舍得冒着风险去干这样的事情了?
易大妈忍不住刺了易中海一句,“你还得小心点,多注意点儿影响,聪明人,明眼人多的是。”
正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嚼着的一种闻言愣了一下。瞬间脸色变得铁青,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心里甚至还真的开始自我检讨了。“确实有点儿不够小心谨慎,现在事情刚有了转机,可不能出事,孩子有了,还要让他有一个好的环境慢慢长大呀,不然还不是前功尽弃吗?所以还是得耐得住寂寞呀。”
易中海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易大妈,见她面色平静,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嘴里说的什么意思。
最近闫卜贵往街道上跑了不知道几趟了,虽然明显感觉到王主任心里有点松动,但是就是不见她最后松口。
以至于,他想把院里的三位大爷重新恢复的想法拖到今天还没有进展。尤其是前几天,日报上登出来宋武的系列报道以后,闫卜贵心里更着急了,同时也暗暗庆幸不已,幸亏宋武现在半死不活,不然的话再有这几篇报道加身,在院里更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意见了。
刚才,他又特意提前下了会儿班,赶在王主任他们下班之前拐到了街道上,又跟王主任沟通了一下。
这一次总算有了新的进展,王主任刚才说,让他回去以后把三位大爷新的安排和职能重新设计一下,拿出来一份有点新意的东西交上去,街道上可以把他设计的东西作为参考。
这个新的进展让闫卜贵心里很兴奋,觉得估计离有所突破不远了。院里他们三个大爷,只要能商量着把这份新的方案拿出来,能让街道上王主任他们满意,这件事情就算是办成了。
至于方案的新意嘛,很简单,只要把前面宋武做的事情,还有街道上安排的职能,给他分散到三位大爷身上不就得了吗?
闫卜贵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心里哼着小曲回到了前院。刚过了垂花门,他看见东厢房宋武家门口,宋武正在房廊下边搬煤球。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宋武,是不是送煤球的快过来了,倒腾地儿呢?”
只见正弯着腰忙活的宋武直起腰来,扭头对着闫卜贵笑了笑:“是啊,刚订了几百斤煤球,一会儿就送过来了,我把门廊下边收拾收拾,不然放不下了。”
闫卜贵点了点头,推着自行车回到自己家门口,刚把车停好,他突然愣住了,然后脖子慢慢的扭向了对面。
“那是宋武?”他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宋武竟然好好的在家门口忙活呢。
宋武搬好最后一块煤球,拍了拍手上的煤渣,直起腰咧着大白牙看着正愣愣出神的闫卜贵,笑着说:“闫大爷,这是刚下班吧?”
闫卜贵相信自己眼里看到的是真的,所以这一会心里冰哇哇的凉,他怎么能够又醒了呢,而且只是刚醒,就觉得整个人的状态好的不得了。莫非是在开玩笑?怎么总觉得事情有点不正常呢?
正在闫卜贵狐疑不定的时候,外边儿有人喊道:“送煤球的来了。”
宋武于是对着闫卜贵笑了笑,就出了垂花门去忙活去了。
到晚饭的时候,闫卜贵心事重重,心思不宁,闫大妈也知道什么原因,毕竟宋武醒来的消息在院里已经传遍了。这段时间她家老闫可没少忙活,所以现在宋武醒了,老闫难免就会觉得很尴尬。
哎,看来这一次又遂不了意了。
何雨水今天下午没在轧钢厂,而是回了学校,因为学校里的老师让人给她捎消息,又让她去了学校一趟,当面找她谈话,让她赶快办理户口转移,时间不能再拖了,基本上们这一届学生就差她自己。
其实他们学校的老师还挺奇怪呢,按说何雨水的工作安排的也不错呀,为什么一直不积极调动户口粮食关系。
今天是幸亏去的晚了来不及办理,所以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明天一早就过去学校把事情办了。
何雨水闷闷不乐,垂头丧气的回到四合院。没想到一到家就有一个惊天的大喜事在等着她。